袁熙再次於戰後的第二天醒來,房間裡甚至沒人,他是在城牆上睡著的,醒來就在城守府了。
其實,他不算慘,隔壁有個“木乃伊”才叫慘,不是彆人,正是一直在袁熙身邊保護的鞠付。
不過,鞠付都不算最慘,因為近衛營減員的那一半才是最慘的。“二十三衛”倒還好,沒減員,主要是裝備精良,全員鎧甲,可是其他的近衛營成員就沒這個運氣了,因此,在曹操幾乎是“五子良將”全員突擊的攻勢下,近衛營的成員們用命幫助袁熙堵住了一次次的危機。
袁熙自然知道這個結果,因為他全程都在現場。不過,他也沒辦法說什麼,隻能在後續的撫恤上彌補這些人,索幸袁熙的撫恤金向來夠豪爽,這也是為什麼袁熙的近衛營每次減員這麼厲害,還是一幫子人擠著頭進去,因為待遇好,死了賠更多,隻要死在保護袁熙的近衛營成員,就等於給家裡人掙了個爵位,因此,很多人隻要聽所袁熙近衛營招人,立刻來報名下一批,當然這也是袁熙成為家主之後,財大氣粗導致的。
除了近衛營,這次黎陽城戰場的損失都很巨大,原來配備的三萬人大軍銳減到一萬多,即便中間有馬振填了五千城守軍,現在也堪堪回到兩萬多人,加上田豐從北邊帶來的部隊,勉強四萬多人,加上甘寧帶來的四千多人,合共四萬五千人。
這一聯合部隊,現在沒有主將,被諸葛亮按照人員配置暫時由趙雲、馬振、朱蓋、甘寧等人分開管理著,鞠耀因傷已經被送往鄴城了。
袁熙到達黎陽城的東南邊營地時,整個營地都在有條不紊地安排各項戰後事宜,特彆是對傷患的治療,這次張仲景不僅自己來了,他還帶著徒弟杜度和衛汛,兩人的醫術可比趙秀兒那個半桶水強太多了,而且二人看起來非常年輕,但是平易近人,治療的時候比張仲景更能仔細聆聽病人的要求,可能是經驗不夠充分的緣故。二人最大的區彆就是杜度比衛汛各自高一些,長的更有風度一些。
袁熙在兵營閒逛的時候,正巧碰到了他之前通知過的一個人——甄堯。甄堯來的原因有二,一當然是送藥物等戰後必須得用品;二就是準備袁熙讓他安排的節目,給士兵們放鬆一下的節目。
“姐夫,你確定要怎麼搞,要知道那些人說什麼也曾經是官宦人家,有些可是牽扯到冀州的世家豪族,雖然大部分都是因罪進去的,可是容易牽連到很多人。”甄堯對於袁熙的要求有點意外,因為袁熙以前在女人上麵的問題向來會很彆扭,或者說袁熙從來不願意讓手底下的人欺負女人。
“既然都進了官窯裡了,她們還會在乎這些,反正給錢不就行了,這次所有人不是都發了一個月的錢,她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在官窯裡不也是有人出錢就得做。”袁熙不理解甄堯的意思,因為他讓甄堯搞的節目就是把冀州官窯裡的妓女拉到前線來陪侍所有士兵。
“那性質不一樣,在官窯裡沒有身份的人可不能隨便進去嫖的,一般的大頭兵哪能接觸到官窯裡的美人,他們大部分都是去一些胡同裡解決的。”甄堯說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言論,說白了就是嫖妓也有階級性。
“行了,彆廢話了,你就說你到底帶了多少人來?”袁熙懶得跟甄堯打嘴仗。
“登記在冊的隻有一半願意來,姐夫您可彆嫌不夠!”甄堯有點尷尬地說道。
“那可是四千多,還少啊!”袁熙其實對於官窯裡有接近九千妓女的事,一直耿耿有懷,要知道這是整個冀州的官方登記妓女人數,簡直匪夷所思,除了戰亂、入罪或者其他問題成為官方妓院裡的妓女,很多女性居然是主動進入官窯裡當妓女,因為官窯裡跟私窯裡不一樣,官窯裡的妓女居然要支付工資,也就是說官窯裡的妓女可以不接客,袁熙這個官方還得養著她們,這讓很多落魄世家貴族中的妾室或者丫鬟直接賣身進了官窯謀生。
因此冀州這樣的官窯一下吸收了很多身份不低的女人加入,而且她們不輕易接客,甚至挑三揀四的,袁紹在這件事上很寬容,而且他和其他那些有身份的人一般不會被拒,也就默認了這種官窯的存在,另外一點就是各大世家豪門也覺得這種高檔的妓院就應該由官方經營,因此,這些官窯就在冀州各郡開設了起來,甚至青州和並州都有,還給各地的妓女登記在冊了。
問題是,去官窯嫖妓的如果沒有身份,價格極其昂貴,一般人承擔不起,官員貴族、世家豪族憑借身份又經常白嫖,導致官窯成了袁熙這個官方在砸錢經營的一項上層人士的福利機構,因此,袁熙覺得要麼取締掉,要麼就物值所用。
這次讓甄堯把官窯的這些女子拉過來陪侍自己手下的士兵,就是要釋放信號,一方麵告訴那些已經是妓女戶的女子,彆抱有幻想,在妓院混日子,另一方麵告訴所有官窯的經營者,如果不能讓官窯物有所用,他就會把官窯改成營妓,要知道,袁熙一直都沒設營妓的。
袁熙得知,姑娘們都在路上之後,就通知了所有中層以上部隊將領開會,專門說明了這次讓全體將士放鬆一下的事情。
趙雲、馬振、朱蓋和甘寧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那些中層將領們可是歡呼了好一會。
“你們讓那幫粗人輕著點,這些女人可都是細皮嫩肉的,不像胡同裡的。還有,可要搞清楚些,這些可都是官家的財產,彆玩壞了!”袁熙在他們狂歡的時候,特地補充了一些警告,否則有這批妓女受的。
“是!”興奮歸興奮,中層將領們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這是大將軍把手裡的好貨分給兄弟們品嘗,搞壞了,下次就沒機會了。
於是,一場香豔的狂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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