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這其四,就是同一天七月初三),揚州陳使君陳矯)上報說:一股從廣州流竄到揚州漢越郡的越人流寇,起兵作亂,如今已經號召了不少當地越人!領頭的有三個人,分彆名為彭材、李玉、王海,陳使君說當地沒聽說過這幾號人。”袁謙繼續他的彙報。
“對了,廣州南海郡番禺那邊什麼狀況?”袁熙並不關心揚州那邊的流寇情況,他更關心自己在番禺建設的水軍。
“安南將軍文聘)已經封鎖了整個南海郡的邊境,甚至連南部的海域都封鎖了,應該沒問題!”這次是張合了,他作為將軍裡的最高長官,各級將軍的事宜,現在先給他彙報,再通知兵馬司處理,最後由中書台決定。
“廣州的大部分官員也都集中到了海南郡避難,士家這次的行動過於突然,有一些官員被他們扣留了。”作為官吏司的尚書,荀攸也說了自己的情報。
“其實廣州的府兵大部分都有番禺的水軍任務,就算士家強行召集,番禺那邊的兵力也應該比士家召集的多。”陸遜也補充了一下兵馬司的情報。
顯然,袁熙的整個班子對於南方的叛亂早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在提前布置了。
不過,袁熙還是想聽袁謙把問題彙報完再布置下一步任務。
“行吧!中書令,繼續!”袁熙打斷了其他人的話,讓袁謙繼續彙報動亂情況。
“喏!其五,就是七月初五,冀州賈使君賈逵)彙報:河間郡的兩個地方官員田銀、蘇伯,突然糾集了數千暴民犯上作亂,河間郡的郡守已經遇害,這二人帶著這支部隊已經在河間郡的治所樂成縣停留有段時間了。”袁謙自然繼續介紹。
“這事兒你們沒做任何布置?”袁熙沒有看袁謙,反而是掃了一圈文武邊的各級官員。
居然沒人說話,然後袁熙看向了袁謙,發現袁謙一臉的期待,問道:“中書令怎麼安排的?”
袁謙一聽立刻要說,但是眼睛瞅到旁邊正在記錄的中書郎王肅和荀閎之後,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袁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最初,我想親自去平定河間郡的叛亂,可是王肅和荀閎都不同意,他們說此事為芥蘚之疾,不應中書令親自去討伐,容易引起恐慌。我便通過尚書台、兵馬司給冀州的治中麴付下令,召集冀州府兵直接討伐河間郡的叛亂,這會兒麴治中應該已經帶兵到了樂成縣了。”
袁謙話都沒說完,外麵突然有加急軍情信到了。這是兵馬司的特例,隻要是加急的軍情信,上邊有特殊的標記和印章,傳令兵持此信可以闖任何地方,甚至朝會。
“念!”袁熙覺得最多就是多點動亂,袁熙已經有點麻了,就讓送信的人直接當場念出來。
送信的傳令兵明顯沒經曆過這種情況,看了看一眾大佬,一激動果斷把信大聲念了出來:“臣付已於七月初十,攻破樂安縣城,叛賊田銀、蘇伯均已授首!現上穀郡太守閻柔挾鮮卑單於柯比能前來覲見燕王,請求進入河北府,特請示下!”
原來是捷報,不過柯比能的到訪卻出乎袁熙的預料,因為之前袁熙確實答應過閻柔,同意讓柯比能親自到鄴城來見一麵,隻是沒想到柯比能已經來了。
“他們現在到哪了?”袁熙直接問傳令兵。
“還在河間郡,治中他暫時不敢讓對方再往這邊過來!”傳令兵如實彙報。
“陳尚書,你派人去一趟吧!說什麼這都算外事了,該祭禮司去做!”袁熙直接點了陳震這個祭禮司尚書。
“魯子敬魯肅)可當此重任!”陳震現在就是個甩手老板,祭禮司的活基本上都是魯肅一個人在乾。
“那就他吧!小子,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回頭跟侍郎魯子敬一起回去!”袁熙直接下了決斷。
“是!”那個傳令兵如釋重負,隻要這邊接茬,他的任務就輕了很多。
袁熙看著離開的傳令兵,一臉欣慰地看著袁謙,袁謙也是一臉驕傲。
“繼續吧!”袁熙沒讓袁謙驕傲太久,說道。
“喏!其六,七月初八,征東將軍來報:公孫康在遼東集結部隊,自稱遼東王,對外叫囂要收複大漢領土,跟我燕國開戰。”袁謙說到了公孫康的事。
“又是公孫家,看樣子他是不在乎他弟弟公孫恭的小命了。”袁熙有點無奈地說道。
“公孫恭已經下獄,是否處置?”作為刑罰司的尚書陳群,辦事效率很高。
“不用了,人家都不在乎,我們何必得罪這個人,先關著吧!下一個!”袁熙對於公孫康的大軍居然完全不在乎,讓袁謙有些驚訝。
“額。。。下一個是第七個,也就是兩天前,七月十二,並州高使君彙報:匈奴單於去卑突然發難,進攻了西河郡,甚至自稱漢室後裔,要讓燕國吐出漢室的領土!”袁謙立刻彙報道。
“匈奴也來湊熱鬨?驃騎將軍在那邊待的比較久,可有什麼印象?”袁熙沒有繼續聽,直接轉頭問向張合。
“去卑這兩年其實很低調,基本上不搞什麼大動作,而且一直積極跟並州這邊通商,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沒想到有如此野心。”張合在並州、河東駐紮的時間比較長,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他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過?”袁熙繼續追問,要說張合沒有監視過去卑,那就絕無可能。
“似乎與北邊的鮮卑單於步度根有過接觸,其他的就沒有了,而且他與步度根都是商業往來的。”張合沒能發現端倪,隻好實話實說。
就在這個時候,張合後邊的趙雲突然跟旁邊的於禁耳語了幾句,被袁熙看到。
袁熙問道:“大哥,有什麼事嗎?”
“剛才來的西北軍報,說是涼州出現叛亂。敦煌郡的張恭也就是當初占領敦煌郡的張猛之子),張掖郡的張進、酒泉郡的黃華、武威郡的王秘、金城郡的麴演紛紛要求獨立。”趙雲回道
顯然是鞠耀給他送的信,大概率是牽扯到西平麴家的人,麴耀不好意思走加急信,給了趙雲應該是想讓趙雲幫忙說說情。至於趙雲跟於禁耳語,應該是問問涼州那邊的情況,於禁之前不是剛在涼州作戰過嘛。
“有點意思,這是第八個了!”袁熙一臉的玩味,然後說道:“在座可有人看出點什麼嗎?”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隻有一個人給了袁熙答案,諸葛亮出來說道:“宛城的侯音應該隻是魏諷叛亂的後手,過於低劣,不值一提。南方的這三起應該是士燮的手筆,想要平定,地方官就能處理,隻不過後續要處置士家,必須派將軍們去。至於北方的這四起,臣鬥膽猜測是鮮卑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