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人有意見,朕就直接說了。五皇子袁訓、十一皇子袁談,謀害手足,其心可誅,著令:貶為庶民,終生不得還鄴都!”袁熙看著跪了一地的人,開啟了對“巫蠱之亂”的處理。
一時間,大殿之上再次陷入沉默,袁熙也有點無語,然後,他吼道:“來人!把這兩個逆子扔出鄴都!”
袁訓在被小黃門拉起的一刻,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推開拉他的太監,一下衝向袁熙,但是還是被禁衛們給攔了下來。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看在母親的麵子上,饒了兒臣吧!舅舅!舅舅!”袁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開始到處求救。
審榮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家夥,一陣唏噓,無論是袁紹,還是審配,都是人中豪傑,袁訓的父親袁熙更是繼承家業,打下偌大帝國的猛人,怎麼就有這麼個後代。
“臣教導堂侄不力,請陛下責罰!”審榮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說,都無法免除罪責,但是偌大的審家不能受牽連,審莉這個“恭妃”更不容有失,於是打算自己承擔責任,即便已經保不住眼前的皇子。
之所以,審家會受到牽連,就是因為袁訓的趙王本來就是審榮強行推進的,而且還讓袁訓繼承了袁尚一脈,整個審家都跟袁訓這個趙王捆綁在一起了。
審榮認為袁熙最多,撤掉他那個本來就沒有實權的職務也就夠了,但是袁熙的目的顯然不是光處理幾個皇親國戚就能解決的。
“恭妃審莉、靜妃文穆,教導皇子不力,特廢除妃位,貶為邯鄲夫人、臨淄夫人,著令入上清觀修行,無詔不得出觀。至於二位,本該是輔佐趙王、齊王的重臣,也確實得承擔責任,廢除官職、爵位,審、孟二家也離開鄴都,不得再入吧!”袁熙說出與袁訓和袁談二人相關人事的處理。
雖然沒殺人,但這比殺了他們還慘。
原因很簡單,一個家族的人員全靠著當地的勢力生存,如果被皇權趕出當地,那就等於讓他們去死。
任何一個地方的狀態都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鄴城長久盤踞的審家和孟家離開鄴都,也就失去了地盤;而統領家族的審榮和孟岱又失去了官職和爵位,等於沒有任何特權;審莉和文穆被判進上清觀這類冷宮,等於失去了任何庇護。
那等待著審家和孟家的隻有沒落,和無儘的報複,大家族可是最容易得罪人的。
八皇子、祭禮司侍郎、秦王袁謝聽完袁熙的判決,一身的冷汗,因為他的母族郭家,還不如審家和孟家呢!如果遭到同樣的結局,必然走向滅亡,甚至還不如審家和孟家,人家或許還能撐一陣子。
審榮聽完袁熙的判決有點懵,反而是年齡較大孟岱豁達,這老頭直接謝恩道:“謝陛下不殺之恩!”
審榮愣愣地看著孟岱,突然意識到袁訓和袁談的罪過,一旦誅聯,按說他們這幫人應該要殺頭的,袁熙親自判決明顯在從輕發落了。
他如夢初醒般地同時謝恩道:“謝陛下不殺之恩!”
袁熙看了看兩個老臣,這才有點滿意地說道:“你們先退下吧!”
袁熙說完,一個小黃門突然跑了進來,跟門口的禁衛交頭接耳地說了什麼。
那個禁衛又跟旁邊的小黃門說了一下,那個小黃門才在魏瑾的授意下,登上了向袁熙皇位的階梯上,小聲跟魏瑾說了什麼。
然後,魏瑾俯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跟袁熙耳語了一會兒。
袁熙一開始還有些疑惑,然後,表情震驚了一下,再恢複了平靜。
袁熙聽完魏瑾的耳語,先是對著袁謝說道:“老八你先回去吧!此次算你功過相抵,以後多注意點身邊人!至於你那個小妾,交給刑罰司的人去處理!”
“謝父皇原諒,兒臣謹遵懿旨!”袁謝聽完,立刻鬆了一口氣,即便挨了父母的打,也算值了。
然後,袁熙又對著馬振說道:“魏瑾,帶前將軍到後殿休息,待會兒我有事單獨跟前將軍談!樹戈!你也累了,先到後邊休息一下吧!”
“喏!”魏瑾先回答了。
馬振有點疑惑,但是還是很痛快地回答:“是!”
待兩撥人離開,魏瑾再次返回,袁熙對著魏瑾示意了一下。
魏瑾立刻心領神會,再次大聲通稟道:“宣趙國公、太子太保趙雲,二皇子、中書令、漢王袁誠,涼州金城郡人麴耀,並州治中文欽之子文鴦,進殿!”
外圍勤王的部隊總共五處,除了馬振的秦州兵,就是以各路皇子為首的部隊。
其中最先趕到的自然是二皇子袁誠的部隊,他是從冀州趕來的,而且在路上袁誠的部隊遇到了張雄的並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