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呢?”袁熙看到甄榮離開之後,望著還在梨花帶雨的郭女王,輕聲問道。
“八哥在家閉門思過,說是讓父親生氣了,怕父親看到他再有情緒!”這次說話的是九皇子袁記。
袁記這小子就是閒散文人,平時很少參與政治,就算在中書台或者行軌處乾活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政績。
袁記的母親,寧妃橋靚大橋)也是個孤僻性子,基本上不怎麼跟人接觸。特彆是周徹出事之後,橋靚甚至嚴令周瑜的兩個兒子辭了官,去當了商人,聽說混的還行。
與橋靚一樣的就是婉妃甘婷婷了,自從甘寧被袁熙任命為辰王,甘婷婷就把一切外部的人員都給了甘寧,還推掉了一切與外界接觸的機會,就連宮中那些以前熟悉的小姐妹們也很少接觸。
因此,橋靚和甘婷婷即便見到甄榮和郭女王吵嘴,也隻是看著,完全不發表意見。
另外,三皇子袁讓也遵循母親甘婷婷的意見,基本上不怎麼參與政治,雖然接手了虎賁中郎將,但基本上是十三皇子袁謀在管理。
這次叛亂一起,他就從辰國借了兵,帶著母親趕回了鄴都,到的時候,正好袁熙這個皇帝昏倒。
至於出外借兵的六皇子袁諦和十皇子袁諷,這會兒還在路上。
特彆是袁諷,他被攔在了幽州代郡那邊,要知道他手裡的可都是鮮卑士兵。
雖然六皇子袁諦的士兵也是雅利安戰士,但是袁諦自己就是雅利安的族長兼領導者。
袁熙作為皇帝給過袁諦特權,袁諦是可以帶著部隊進入河北府的,據說明日就能趕到。
袁誠趁著袁記說老八的事,乾脆把沒來的皇子都說了一下,五皇子袁訓、十一皇子袁談、十二皇子袁識都是有罪之身,自不必介紹;
十三皇子袁謀,因為參與叛亂的事沒有定性,還在東宮的牢裡關押著;
至於小十七袁謹、小十九袁諺,他倆在離門最近的地方跪著。
他倆的母親貴嬪辛憲英和張昌蒲,因為地位的緣故,連在袁熙的寢宮伺候的資格都沒有。
“高宣臧霸),給幽州那邊下個命令,讓老十帶著護衛來河北,鮮卑士兵就彆進幽州了。至於老十三,放他出來吧!莊妃呂綺),這小子有他外公呂布)那股狠勁,你要好好管管!”袁熙繼續用微弱的口吻下了命令。
兵馬司尚書臧霸一聽,立刻回答道:“是!”
至於莊妃呂綺,本來是來領罪的,一聽她和十三皇子袁謀娘倆居然隻是家法似的處理,立刻謝恩:“臣妾謝過陛下,回去我就讓那孩子來跟陛下負荊請罪!”
“你這個兒子啊!嗬!”袁熙看著有些驚慌的呂綺,突然有些釋然。
作為被這場“巫蠱之亂“利用的一方,無論是呂綺還是十三皇子,都是比較容易看清楚的人,袁熙還真不怎麼擔心。
至於眼前的其他人,特彆是有點“逼宮”意味的陸遜等重臣,袁熙還真不放心。
不過,這會兒他總算看清楚了如今的朝堂動向。
也不怪那個妖道杜契會選擇八皇子袁謝了。
一個少府監的身份讓袁謝在皇宮內外如魚得水。
而在官場上,袁謝也是口碑極佳的代表,這方麵大皇子袁謙和四皇子袁諒都大大不如。
後來,“鹽鐵案”爆發,袁熙的種種表現,讓人以為袁謙失寵,朝臣和各方世家豪族自然要開始在彆的皇子身上布局。
顯然,一開始就有官身的老四袁諒和老八袁謝就成了“香餑餑”,最受吹捧。
至於老五袁訓,純粹是部分河北的老牌世家豪族們的自嗨罷了。
這一點,袁熙在平時的朝堂上也能感受到。
去年,老四袁諒因為在長期出使北方草原,在那邊落了個病根,一到冬天就染風寒,身體老是出毛病,甚至被張仲景下了“咳疾”。
一時間,整個朝堂支持四皇子袁諒的人減少了很多。
主要是任何勢力也不想把寶押在一個“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