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盯著地麵看了幾秒，人偶居然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他站起身走出了門，無視了周圍看守的愚人眾，淡定地敲了敲對麵的門。
敲了幾秒，房門打開了。
“什麼事？”
出來了一個沒戴鬥笠的散兵，他麵色煩躁地看著來人，看清來人是陳燼，他神色不變。
“進來吧。”語氣聽不清喜怒。
陳燼神色平靜地走了進去，順手關上門。
“怎麼了？”散兵走到桌子前坐下，溫聲開口。
陳燼觀察了一下四周，拉下了帽子，將臉上的麵具也取了收起來。
“你就在這裡，我不想一個人待著。”陳燼看著沒戴鬥笠的人偶，想摸摸他的頭發。
散兵聽著他這麼說，有些一言難儘地看著他，“你是小孩子嗎？總想和我待在一起。”
明明你才是小孩子，以前你不就是這樣嗎？陳燼在心裡暗自腹誹著。
麵上，陳燼隻是垂眸看著他，也不說話。
“”散兵又開始覺得腦袋疼了。
最終他妥協了，“那你在這待著吧。”
陳燼達到目的，對著他彎了彎眉眼，笑得開心。
至於這麼開心嗎？散兵在心裡嘀咕，嘴角的弧度不自覺擴大。
“散，你要睡覺嗎？”陳燼坐到椅子上，支著腦袋看著他。
散兵眯了眯眼，盯著他瞧，“你還想乾嘛？”
得寸進尺可不行。
“像以前一樣，守著你睡覺啊。”陳燼大大方方任由他看。
散兵沒有關於陳燼的記憶，有些不敢問，他以前是怎麼守的。
看了他一會兒，散兵收回視線，來到床上躺著，把以前放床上做擺設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隻露出一個腦袋。
盯著桌邊的陳燼看了一眼，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陳燼眨眨眼，幻視了一隻紫色貓貓。
過了好久，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一張乖乖巧巧的精致小臉就這樣闖入陳燼視線裡。
陳燼悄然起身來到床邊，半蹲著身子望著他，輕聲喚道：“散？”
無人回應，隻有那睡得香甜的人偶。
惡向膽邊生，陳燼伸出作惡的手，輕輕戳了戳他有些肉乎乎的小臉蛋兒，忍不住彎了彎唇。
戳了幾下，人偶在睡夢中皺起了眉，於是克製地收回了手。
從桌邊搬了個凳子過來坐著，隻盯著他瞧，安安靜靜，乖乖巧巧，怎麼瞧怎麼好。
瞧著瞧著，陳燼心裡莫名開始有些酸澀和委屈。
人偶
淚無聲滑落，他有些茫然地看著熟睡的人偶。
陳燼就這樣安靜地看了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