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沒想到這種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我。”
巴巴托斯雙腳離地,身體懸空著,望著他的眼底帶有幾分開心。
緩緩落在地上,溫迪湊近,仰頭瞧著他難得困頓的表情,“怎麼樣,還好嗎?是不是很困?要不要聽偉大的吟遊詩人彈奏幾曲安眠曲?”
“不用。”
陳燼坐下,將後背靠在後麵的石壁上,抬起頭,眯著眼睛望著他,“巴巴托斯,我想睡一會兒,彆讓我被彆人發現了。”
他從群玉閣下來的時候可沒避著凝光,被發現是那個用火元素抵抗巨浪的人,也是遲早的事。
雖然不確定會不會有人來找
不過,他還是不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出現在陌生的地方。
溫迪挨著他,也跟著坐下,“好啊,辛苦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能夠使用其他元素力,居然用與水衝突的火元素力保護與自己無關之人嗎?
這是被旅行者的行為感化了?
還是因為璃月的這次作戰呢?
聽見溫迪的回答,陳燼強撐著的眼皮終於合上了,迎合著困意,頭一點,睡了過去。
一隻手托住了他的額頭,將他的腦袋往旁邊偏去,靠在了綠色身影的肩頭。
風琴憑空出現,吟遊詩人為這疲憊的旅人,輕聲哼唱起安神的歌謠。
戰鬥結束,由於未曾看見有人從孤雲閣離去,璃月港的眾人開始自發地尋找起那位使用火焰的人。
“陳燼呢?”
從秘境中出來的旅行者這樣問了一句。
在得到沒人看見的結果後,他了然地與旁人離開了。
陳燼突然消失幾天還沒有消息已是常態,根本不會引起熟人的猜疑,猜疑他是否出事
哼唱的詩人,沉眠的旅人。
一道又一道人影從坐著的二人身前走過,卻始終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黑色的天幕上點綴著繁星點點。
雖然沒能找到人,有些遺憾,但是他們要回璃月港參加慶功宴了。
留下一些駐守的千岩軍,孤雲閣的大部分人都拔營啟程,離開了這裡。
慶功宴?
吟遊詩人側眸,靠在自己肩頭的旅人仍在熟睡。
撥了撥手上的風琴,詩人抬頭眺望飛回璃月港上方的群玉閣。
那裡此刻熱鬨極了。
真可惜,陳燼欣賞不到雲先生的《神女劈觀》了
閉上雙眼,詩人跟著風傳來的聲音,低聲唱著雲堇此刻演唱的戲曲。
可——歎——
秋鴻折單複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