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聽到阿帽的話,差點被酒嗆到,連忙擺手否認,“這可冤枉我了,我雖然愛喝酒,但可沒教過他這個。”
“我跟他第一次正式見麵,他可就在酒館裡喝酒了,還好心地請我喝了一杯酒呢。”
見陳燼一副要袖手旁觀的樣子,他又立馬向陳燼求助道:“好朋友,你快幫我解釋解釋,我可真的沒教你喝酒。”
陳燼微微挑眉,眼含笑意地看向人偶,“確實不是他教的,我第一次喝酒隻是因為好奇,好奇那廣受好評的蒲公英酒是什麼味道。”
這酒蒙子說得那次,就是他第一次喝酒的時候。
當時請這人喝酒,也是因為他看了這人的表演。
“乖孩子,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喝酒?”他目光溫柔地看著人偶,聲音輕緩。
不然為什麼突然提起他喝酒這件事呢?
聞言,阿帽想到了陳燼沾到酒時的顏色,視線不由在這人的眼尾、臉頰、耳朵上停留片刻。
是漂亮的紅色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輕咳一聲,說道:“也不是不喜歡,你不怎麼喝酒,喝了也大多隻是淺嘗輒止,挺好的。”
雖然不知道人偶為什麼突然害羞了,但陳燼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無聲地對著他笑了笑。
溫迪摸了摸鼻子,這人偶麵上是在說陳燼,實際上是在說他喝酒毫無節製吧。
不過他也不惱,隻是笑嘻嘻地又灌了幾口酒,隨後將喝空的酒瓶收進空間裡。
溫迪咂咂嘴,目光在陳燼和阿帽身上轉了一圈,“那我就先去城裡逛逛了,說不定能聽到什麼新的故事或者找到什麼新的美酒。”
說罷,他朝兩人揮揮手,化作一道清風消失在原地。
二人瞥了他一眼,便默契地將視線收回,圍著大楓樹走了半圈,選了個視野更開闊的位置席地而坐。
陳燼一腿伸直,一腿屈起,手臂搭在膝蓋上,仰頭看著滿樹紅葉和
一群安靜地待在樹上盯著他們的飛禽。
所以說,為什麼這群鳥搶到地盤後,就再也沒叫過了?
真的是因為自己那句“安靜”嗎?
明明它們的身體因為長期處於這種濃鬱的生命氣息環境中,已經開始出現一些奇妙的變化。
羽毛變得更加鮮豔亮麗,甚至隱隱散發著微光,體型也變得比一般的同類要大些,可它們的行為卻愈發安靜內斂,與之前爭搶地盤時的喧鬨判若兩樣。
這般想著,一隻撲扇著自己的大翅膀、在樹上蹦蹦跳跳還時不時瞅他一眼的眼熟灰鷹,闖入了陳燼的視線裡。
“”
當然,這隻除外。
見自己成功引起主人的注意,灰鷹動作的幅度更大了,引得周圍的其他飛禽紛紛挪動位置,給它騰出了一小片空間。
見陳燼一直盯著樹上看,阿帽也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在看見是那隻總愛鬨出些動靜來吸引陳的飛禽後,他眉頭輕皺,抬手輕輕一揮,一陣微風便將那隻灰鷹從樹上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