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ay,也叫鐘欣儀。”
“說實話,我對於這兩個名字都不喜歡。但是沒辦法,爸爸媽媽都說名字普通一點一輩子才會順順利利。甚至老爸摸著我頭告訴我,差點讓我叫三順。”
“鐘三順。”
“從這以後,我就忽然發現阿ay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很普通的名字也沒有讓我多順利,很傷心呢,但是不抱怨。”
“很奇怪吧,這本日記並不是寫給我自己的,而是寫給彆人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到我死之前一定要把這個筆記本給他(她),幫我做完我人生應該經曆的事情。”
“大概率是七七姐吧,本大小姐貌似也隻有這麼一個朋友。”
“對了,我寫下這行字的時候是十七歲,整整十七歲。很難以相信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會用日記的方式留下遺言對不對?”
寫到這裡,女孩在這行字的下麵畫了一個哭泣的頭像。
“因為我很倒黴啊,遇到了一件詭異的事情。從那一天之後我就知道我距離死亡很接近,應該不會活多久。”
“不是幻覺,也不是我青春期的無病呻吟。而是真真實實的感覺!”
“沒人會知道在夜晚我驚醒後如同一隻蜘蛛一樣爬在屋頂上是多麼可怕的感覺。更不會有人知道在深夜我整個人都突然失去意識再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居然在吃著生牛肉是多麼的惡心。”
“我的人生第一個要完成的願望非常簡單,就是要在畢業的時候偷偷溜進校園的廣播室然後把那個該死的黃主任霸淩阿娟的錄音放出去。”
以上的文字全部出自阿ay的日記。
當朱七七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並不是雪白的牆壁,身旁也沒有所謂的醫護人員。
而是風。
微風輕輕吹過臉頰的感覺讓朱七七如在夢中。
足足過了十幾秒鐘,女孩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
阿ay死了!
就在朱七七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兀的在她身後響起。
“醒了?”
已經摘下了麵具的柳先開端坐在一個灰白色的煙囪下麵。依舊還是那身渾身血跡的兜帽服,男人的臉色並不好看,多少有些蒼白。
顯然爆炸的衝擊波還是應該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我對人體結構的研究並不比一般的醫生差,你不過是情緒太過激動而昏厥了過去。”
柳先開緩緩開口,“所以你並不用去醫院。”
“這是哪?”
朱七七擦拭了眼淚,看向了四周。
“阿ay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