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並沒有在意電話中那位十九爺的冷漠。
世家...
這兩個字壓倒了多少英雄豪傑,彆說是自己,就算是四十大盜的創始人馬老板又如何?
為了最後上市,還不是放棄出很大一部分股權斡旋才成功?
蘇瀾可是親眼看到過自己家的馬總被牛家人冷漠訓斥的樣子,馬總則是一直都陪著笑臉,絲毫沒有了在商界叱吒風雲的樣子。
如果說蘇瀾這輩子見過誰在世家麵前依舊倨傲?
隻有一個人。
張清源。
也難怪這麼多年蘇瀾一直對張清源念念不忘。
畢竟從少年時期到她閱儘千帆,就沒有再遇到過如此驚豔的男人。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一點。
配的上他,讓男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不是那種無所謂的淡然,而是尊重和愛意。
僅此而已。
...
並沒有讓蘇瀾多等。
就在一個小時多一點之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了女人的麵前。
不過男人的臉上並沒有蘇瀾印象當中世家人那種掌控一切的平靜,反而是臉色有些發白。
這不能怪龐青山。
現在的他無比的後悔自己為什麼當時要試圖接近了解那個守村人而選擇坐在了同一輛車子上,一路上詭異陰冷的感覺不停的徘徊在自己的身邊。
更讓他內心發冷的是那個守村人對於泥娃娃的態度...
“蘇總?”
龐青山很禮貌的對蘇瀾點了點頭,表現的格外客氣。
依附於世家的這些下人們出來行走,最大的忌諱就是目中無人和狂妄這兩點。
擁有解決一切麻煩的底氣讓世家人認為足夠禮貌放下身段才是一個家族最基本的禮儀,而這一點他們對於依附在世家的這些人上要求一向足夠嚴格。
大家都是聰明人。
已經足夠有特權,已經是普通人仰望的存在。
如果表麵上再不做做樣子,豈不是更天怒人怨給了皇家打壓的借口?
沒人是傻子。
尤其是這些傳承底蘊深厚的讓人瞠目結舌的家族更是將普通民眾的心理研究到了極點。
再說了,龐青山並不是雲十九。
不清楚內幕的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勇氣去破壞主家大人們定下的規矩。
“是我。”
雖然對方的臉色難看,但蘇瀾能從其氣場中嗅得到世家的味道。
蘇瀾表現的格外客氣,“我不知道先生喜歡什麼口味的,所以我讓服務生將所有的咖啡都準備了一杯,也算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女人說著話將咖啡菜單放在了龐青山的麵前,“我特意去看了看,銀紅咖啡用的應該是帝國蘭省的豆子。”
“謝謝蘇總的款待。”
龐青山一臉的微笑,並沒有拒絕。
從始至終,兩個人都沒有談任何的細節。隻是在安靜的喝著咖啡,聽著悠揚的音樂。
“謝謝蘇總的咖啡。”
一首卡薩布蘭卡播放完畢,龐青山起身離去。
隻是在他離去與蘇瀾擦身而過的時候,右手很隨意的從女人的桌前掠過。
一張寫著關於柳先開資料的紙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折疊好放在了桌麵的角落,而也就是這個動作讓紙張消失不見。
在這個時空的網絡中,很多不了解世家的人會將其描寫的格外囂張可怕。
其實他們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