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第一次看到這種排列形狀的玩意,柳先開或許會認為是偶然。
那麼當第二次又見到之後...
必然。
答案隻可能是這一個。
曾經白手套的本能讓柳先開不會相信任何巧合,在聯係到守村人在臨死之前說的那番話,一個詭異的實驗和神秘勢力其實已經悄然浮現出了些許的端倪。
月光從屋子內唯一的窗戶照在了這個充滿詭異儀式感的屋內,柳先開則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眸。
從撕下佛像頭顱的一瞬間,他已經能感覺到整個屋子中相同的波動已經徹底消失,那些在平常人眼中看上去足夠詭異的泥娃娃和其他擺設也沒有了任何的特彆之處。
但謹慎這兩個字已經刻入了柳先開的骨髓。
他已經在用精神力結合共振的方式探索著整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這裡有問題!!”
柳先開的整個人如同狸貓一樣,腳尖一點已經攀附在了屋子內的大梁上。
守村人的屋子雖然看上去詭異,其實格外的簡陋。
和北方許多農村的老屋子上結構也沒有什麼不同,屋頂沒有打吊頂那些花裡胡哨的城裡人喜歡的玩意,有的隻是一根原木。
一根通體粗壯甚至連樹皮都沒有處理過的原木跨越大半個屋頂,從屋脊延伸至兩側的山牆上。
男人的右手如同鷹爪,一擰一扭。
大梁上布滿了拳頭大小的木質瘤,這種如同從樹皮中鼓出來的疙瘩很常見,尤其是在這麼多年歲月的侵蝕下已經徹底變成了深褐色,完全看不出一點異常。
但在男人手中,他硬生生擰下的木疙瘩裡麵卻赫然包裹著一個金屬產物。
金屬產物這四個字描寫或許並不正確。
即便是柳先開對於這個時空的前沿科技一無所知,但是無論是這個隻有小孩拳頭大小的玩意無論是其晶態藍玻璃的濾光片還是入手冰冷沉重的銀白色金屬構造都體現了兩個詞彙。
高精,昂貴。
“攝像頭?”
柳先開嘀咕了一聲,“有意思,看來真的是有人一直在盯著這裡。”
下一秒!
強烈刺痛的第六感讓柳先開猛然將手中類似監視器一樣的玩意丟了出去。
在男人的視線當中,那枚精致到如同藝術品的信息采集器金屬外殼呈現出波浪狀的褶皺,顯然應該是內部發生了劇烈的燃燒。
柳先開對於人體和搏擊可謂是大師,但是對於這種高科技卻可以用茫然無知來形容。
他並不知道一個就在這一瞬間,這個信息采集器內部中昂貴到令人咂舌的精密電路已經徹底格式化的同時將燒毀之前拍攝的到的景象發送到了千米高空的接收衛星上。
他看到的隻是短短一秒鐘,原本科技感十足的攝像頭已經變成了一堆扭曲的金屬殘骸,然後迅速在氧氣中被分解,最後成為了一堆灰燼。
山風吹拂入陰暗詭異的屋內,灰燼徹底被吹散。
這個和山村落後詭異完全違和的高科技產物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
......
同一時間。
“非授權拆卸,非授權觀察...”
就在柳先開將攝像頭拿到手中的一瞬間,遠在千裡之外的一個實驗室內其中的一台超算立刻發出了刺耳的鳴叫,同時一根修長的手指已經按下了紅色的按鈕。
“怎麼了?”
低沉的聲音響起。
“二十七號實驗項目發生意外,已經啟動自毀,所有緩衝圖像都已經被銷毀。”
另外一個顯得有些清脆的女聲回答,甚至有些惋惜,“這個項目已經進行到了第三個階段,要不要進行複製研究或許是調查人員介入。”
“偶然才是發生奇跡的必備條件,這種情況在當時首領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預料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