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後手?”
齊耀武看著靠在牆壁上表情癲狂的弟弟語氣平靜的開口,“如果沒有,那麼就是你輸了。”
“願賭服輸,說出陰牌的煉化物。”
彎腰將一個已經死去的黑色甲蟲捏起來,“說出這個蟲子的母體在哪,你還能享受人生最後的美好時光。”
“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看著用齊耀武皺眉,“我給了你十三年享受一切的生活,這已經很公平。”
“公平?”
鮮血從齊耀文的嘴角不停的滴落,他沒有擦拭而是依舊瘋狂大笑著反問,“你要我的命換你半輩子造的孽也算是公平?”
“我去死,去為你背下一切。你覺得這是公平?是十三年能換到的?”
“公平這兩個字本身就不公平。”
斷舍離在手的齊耀武眼神居然有種悲天憫人的感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致。如果從因果來說,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該死。”
“你已經賺了。”
“如果說公平,這些年來被你肆意妄為欲望而殺了的那些無辜者算什麼?”
“那個十九歲的女孩被你放血四天痛苦而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齊耀武雙手合十,手中的斷舍離散發著詭異的寒光,“你認為我是你的因,但這何嘗不是你自己的果。”
包廂外的槍聲和廝殺聲已經隱隱傳入,顯然齊耀武的人已經開始清場。
兩個人表情都沒有一絲的變化,顯然對於外麵的動靜沒有絲毫的在意。
他們都很清楚,包廂內的結果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
勝負已分。
殺戮,不過是站隊後要付出的代價而已。
...
“我們兩個都應該死。”
齊耀文沒有反駁齊耀武的話語,表情也從癲狂變成了平靜,“用你這個假和尚的話來說,我們都罪孽深重。都有因果,所以大家一起死咯。”
“齊耀武,你無法挽回這個結果。”
齊耀文緩緩站直了身子,努力讓自己與這個壓了他一輩子的夢魘平行對視著。
“那個陰牌用了金光寺肉身不死伽空大和尚的眉骨,七色的古曼童,還有泰區王家供奉千年的一頁殘經。”
“我還用八千萬買了阿讚東的一滴眉心血煉出來了五隻黑甲蟲做媒介!我還求他將你下在我身上替魂降的那個蟲子徹底和這些甲蟲融合在了一起。”
“你居然知道是替魂降?”
齊耀武眼神閃過一絲意外。
“我從來都不是廢物,有時候能打不代表著一切。我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還多,你這些年做事太絕,身邊人未必都服你。”
“你想要做又一個天南紅袍,眼中是天下。我要的是贏你一次。所以你這一次輸在了自大上。”齊耀文咧嘴一笑語氣充滿了快意,“我成功了。”
“何必呢?”
齊耀武歎氣,“你還是會死。”
“怎麼死並不一樣。”
齊耀文冷笑。
“儘管你一直試圖讓我認為在我胸腔上那個玩意就是為了防止我背叛,但我很清楚...”
這一刻,他語氣中的怨毒幾乎都如同實質!
“要我替死還不夠,你還要我的靈魂替你那把刀承受惡果。”
“你還要我永世不得超生!”
“你這種人也想修成佛,也想靠著詭異物修成那個根本不可能如同瘋子在囈語般的莆田秘傳的六神通?我用陰牌的業力和詭異侵入了你的刀,又做出了母蟲...”
“你的這些行為一定會引起黑衣衛的注意,你會死...”
“哈哈,甚至有母蟲你都逃不掉...”
大量的血液因為齊耀文的激動情緒又一次從他嘴巴中溢出,但齊耀文依舊笑的格外癲狂。
“你居然進過我的書房?”
齊耀武的眼神已經徹底陰冷了下來,這是他怒極了的表現。
“說出母蟲在那,我給你個痛快。不然你一定會死的非常的痛苦,我保證。”
“我當了你一輩子的傀儡,如同木偶一樣被你提著線般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