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4月1日。
林默睜眼醒來,一股濃鬱的消毒水味道撲麵而來。
老式的病床,病房門半掩著,牆上斑駁的油漆脫落。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
突然林默腦袋中過電影一般閃現出影像,而且越來越逼真,就像現實中一樣……。
“頭,這次回家探親,是不是嫂子想你了。”
“頭,複員後我要跟我哥弄個養豬場,濰市離你那不遠,你可得去找我,嘗嘗我做的豬頭肉。”
一輛省際長途客車上,林默閉著眼。
顛簸的路麵,汗臭味,腳臭味,呼嚕聲,啼哭聲讓他根本睡不著。
一旁的戰友李山跟了他兩年,兩人關係非常不錯。
這次林默回家探親,李山非要跟著,一路上他的嘴就沒停過,吵的他腦仁疼。
林默歸心似箭,想著老爹,老媽,無心看沿途的風景,也沒有搭理李山。
“都他媽醒醒,把錢給我拿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疤臉大漢站在駕駛員的前方對著車內的人大喊。
“當當…”
他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拍打著車座的鐵扶手。
………………
“當啷”椅子的倒地聲打破了林默的回憶。
“你彆走。”
林默趕緊叫住要出去喊大夫的護士。
“呀,你醒了!……
護士有些驚訝,因為像林默這種重度腦外傷患者,大夫叮囑他如果醒來一定要及時通知。
何況當他送來的時候醫院裡來了一大幫警察,乾部,好像還有軍隊的人。
護士也對林默的身份產生了好奇,於是停下來看看林默想說什麼。
“今天是幾號?”
“4月1號啊,今天是愚人節。
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護士沒想到林默醒來先問的日期。
“呃……,我腦袋有些混亂,今年是哪一年?”
林默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問了一遍護士來驗證心中猜想。
“1998年4月1日。”
護士也有些納悶,但想想也對,腦袋受傷後難免有些不清醒。
“謝謝,好了,你去忙吧。”
護士趕緊出門找大夫。
林默驗證了心中的猜想,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
要不是腦袋有些疼,身上還插著管子,他真想蹦起來呐喊一聲。
“哈哈,我重生了”!
他還是忍耐不住在心中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