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說的很慢,他看似是在回答林默,更像是在回憶自己的過去。
“這人叫什麼?說說他。”
林默適時提出問題。
作為審訊人員不但需要讓嫌犯開口,還要懂得把控審訊節奏,不能讓嫌犯帶偏。不能嫌犯說什麼,你就聽他說什麼。
“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他從來不讓我喊他哥,隻讓我叫他阿琴。”
“阿琴?哪個琴?”
“對,是阿琴,就是女人那個常用的琴,彈琴的琴。”
王援朝回道。
“這人長什麼樣?這個你總該知道吧?”
林默又問。
“我已經有快10年沒見過他了,他個不高,也就1米7左右,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常年穿一身粗布衣服”
林默朝房東看了一眼,房東立馬意會走出了審訊室。
一會的功夫房東又回來,拿了幾張紙,還有一支鉛筆遞給了林默。
根據王援朝的描述,林默飛快的在畫紙上畫著,大約10分鐘,林默把畫放到王援朝麵前。
“你彆說,這還真像,就是頭發有點多,我記得那會他掉頭發掉的厲害,這麼多年了,估計能掉成禿子。”
王援朝雖這麼說,但林默並沒有在畫上另加改動,畢竟頭發沒了還可以戴假發,隻要臉不變就行。
“你繼續往下說。”
林默催問道。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做的是拐賣婦女,那個時候正值四人幫時期,全國流動人口大,便於我們下手。
從77年開始,我們才改為拐賣兒童。”
“你們拐賣過多少婦女兒童?”
“這個我沒有數,反正人不少,我從10年前就出來了,隻負責魯東這片區域,豫省以及其他地方的孩子我會在魯東賣掉。
不過全國不管什麼地方,都有阿琴的人,他是我們這行的祖師爺。很多省市也有乾這個的,不過這麼多年都被他收編了。”
“那過你手的婦女,兒童有多少?”
“從我出來走單幫,就沒拐過婦女了,都是小孩,大約有,7080個得有吧。”
“他們都被賣到了哪裡,你應該記得吧?”
“大部分是我經手的,有小部分是苗秀娥經手的。”
“你跟苗秀娥是什麼關係?”
“我們表麵上是夫妻,她也聽我的命令,可背地裡她卻是阿琴的人,我們出來走單幫的這些老人身邊都有阿琴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