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淼說著說著突然變的興奮,最後的話甚至是喊出來的。
林默又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既可恨,又可悲,唯獨沒有一絲可憐。
“你說的這個男人是不是阿琴?”
“是他。”
“他的真名叫什麼?”
“不知道,他身邊的人隻叫他阿琴。”
“他身邊還有什麼人?”
“他身邊的人不固定,但有一個人是固定的,我們都喊她付先生。”
“你看看,是不是這兩個人?”
林默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畫像放在燕淼麵前。
“嗯,是他們兩個。”
燕淼隻一眼就認出了畫中的兩人。
“你跟他們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聯係的,聯係內容是什麼?”
“我出來以後就沒有跟阿琴聯係過,隻跟付先生有聯係,每月12號,上午10點。主要交代在什麼地方接人,以及付錢。”
“除了阿琴給你們送孩子,你們有沒有自己出去拐孩子?”
“沒有,我隻負責找下家,拐孩子的事情有專門的人做。”
“你近期有沒有見到過付先生?”
“沒有,每我跟她通過電話聯係好孩子數量,說好價格,交易地點,有麵包車拉人過來,一開始我還親自接人,到後來我把這事都交給了姚輝(跟牛三一起被抓的男子)。
“為什麼你們接到孩子不直接賣掉,反而讓他們賣花,虐待他們。”
“小樹不修不直溜,這還是阿琴教我們的。讓他們賣東西也是教育他們的一種方式,隻有讓他們服從,經曆種種苦難,讓他們永遠不願意記起以前的事情,這樣他們才能心甘情願的住在養父母家裡。”
同樣話的問題林默也問過王援朝,兩人的回答簡直一模一樣,由此可見這個阿琴把握人心的能力是真的強。
林默聽後沒再繼續詢問,點燃一根煙開始思考。
王援朝每月15號固定跟付先生聯係,燕淼則是每月12號,這個團夥到底有多少人?難不成全國33個省直轄市自治區都有人?
哦,對了現在渝市也劃了直轄市,應該是34個。真要是這樣的話,全國得有多少孩子遭到拐賣?
還有,為什麼王援朝,苗秀娥,燕淼全都10年前離開的阿琴,10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琴現在在哪?是由堂前轉到了幕後,還是被付先生頂替了?這些都是問題。
“你還認不認識阿琴身邊的其他人?或者說能聯係上誰?”
“也見過幾個,不過都沒有聯係,我隻跟付先生單線聯係。
王援朝也是我被關在菜窖時認識的,那時候他打我打的最狠,所以我對他印象比較深刻。”
“嗯,臨時先這樣,我們先回局裡,你想一下你見過的幾個人分彆長什麼樣子。另外如果你想起了什麼及時告知我。”
“同誌,你說我這樣能判多少年?要是判個20年還不如直接槍斃我,我接受不了自己蒼老的樣子。”
“唉”
林默歎息一聲,微微搖頭走出了彆墅。
單從本子上有記錄拐賣兒童的數量,這個女人吃花生米已經吃定了,她已經沒有資格去考慮20年後的事。
“小林,都撂了?”
朱一鳴跟出彆墅外麵,扔給林默一根煙。
“算是吧,但她知道的也不多,她供出的這些隻能定她所犯下的罪行,而阿琴所犯的罪行遠遠不止這些。
10年了,我們抓到的這些人都沒有他的消息,連他現在是否還活著我們都不能確定。”
林默心情有些低落,他並沒有從燕淼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已經讓技術部門的人來了,把兩處地方全部再仔細搜索一遍,看看能不能發現點有用的線索,你也彆灰心,一晚上沒睡了,先跟弟兄們休息一下。”
朱一鳴說著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林默點點頭,他確實有點困了。
他先是給陳鬆打了一個電話,向其彙報了開元這邊抓捕成功的消息,電話那頭陳鬆把林默的話複述了一遍,立刻聽到電話裡麵傳來了熱烈的掌聲。
“不過陳總,根據燕淼的口供我們沒有發現更多有利於抓捕阿琴等人的線索。這邊還需要進一步審訊,如果還沒有結果,我隻能先帶隊去新鄭跟您集合再說。”
“小林,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這才僅僅過了一天你就抓到了嫌疑人,沒有線索也不是你個人的原因,我會向省廳以及淄市市局通報你的成績,你不要有太大壓力。”
“好的,謝謝您,陳叔。”
“嗬嗬,臭小子,一晚上沒睡吧,我現在命令你,趕緊休息。什麼事交給開元市局的人去做,明天再說。”
兩人結束通話,林默讓李山給娜娜打了個電話,得知娜娜那頭已經有市局技術部門的人接手,已經撤出了現場,李山把市局定的賓館位置給娜娜發了過去。
林默讓兩隊人先回賓館休整一下,一天一夜高強度集中精力,隊員們確實已經累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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