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說出這幾個字似乎是用儘了所有力氣。
“你還說沒事,你都昏迷7天了,醫生說你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腦細胞缺氧受損嚴重,很可能成為植物人。”
柳晴說著話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林默不想讓柳晴太擔心,但他實在是說不了話。
“病人醒了?”
一大幫大夫推門而入,一進門便問道。
“是的,剛醒。”
“麻煩您出去一下,我們要做檢查。”
“可……”
柳晴還想多待一會,她現在格外珍惜跟林默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生怕離開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她剛想開口,卻看到了林默衝自己眨眼,她明白林默是想讓自己放心。
又過了一個晚上,這一晚林默的身邊全是醫護人員,而他除了感覺胸膛還有一些痛,渾身乏力之外已經沒有了剛蘇醒時的那種感覺。
見林默的生命體征已經平穩,身上的傷口也愈合良好,醫生對其解除了重症監護,柳晴也得以再次跟林默見麵。
但柳晴隻是告訴林默受傷,現在住在粵省的軍區醫院,其它的事情柳晴知道的並不多。
粵省公安廳的領導,前幾天都來探望過林默,陳鬆也來陪了林默一晚,期間柳晴見他幾次落淚。隻不過林默還處於昏迷中,對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就當林默跟柳晴聊天之時病房的門打開了,福哥帶著慰問品走了進來。
“福哥,您怎麼來了?我已經沒事了。”
“哈哈,能醒來就好,你小子不會現在還怪我吧。”
“怎麼會,我哪有那麼小氣。”
福哥放下禮品,柳晴搬了一張凳子讓其坐下。
“這件事情確實怪我們計劃不周。
那天我接到你的電話便匆忙帶人往柳城趕,並通過省廳跟柳城警方對接,這一路上信號不好,漏接了好幾個你的電話。
當我們得知柳城警方一直沒有出警後,我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於是我們一路緊追,還好及時把追兵替你堵住。”
“那天臨檢的幾個警察是你替我攔下的?”
福哥衝林默點了點頭。
“我們感覺你的身份既然已經暴露肯定非常危險,我們隻是記錄了那幾個警察的身份後就讓他們走了,路上我們還是遇到了不少阻攔。
有臨檢,甚至有督察。”
“這簡直無法無天!”
林默氣憤的拍了一下床。
“小林,彆動怒,身體要緊。”
福哥見林默發火,趕緊出言勸慰。
我收到了你給我發的位置,沒有通知柳城警方,趕緊彙報給海警部門,這才得知那個小山村就有一個碼頭。
那個碼頭的漁船有三艘,但隻有兩艘有報備,另外一艘趁夜出海並沒有上報。
而且位置偏僻,最近的海警船趕過來也有10多海裡。
海警部門命令海警船全速推進,你在船上的行動也阻攔了漁船的行進速度,海警才得以趕上。
可當把漁船攔住的時候發現你已經落海。”
“知不知道誰開的槍?”
“據當天的海警彙報,海警船的雷達顯示那片海域除了漁船還有一艘快艇。”
“快艇?”
“對,就是那種大飛,當天海警船的最快速度是20節,而大飛的速度是35節,無論如何海警船是追不上大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