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麼回事,您說說。”
“在我沒上台之前,常會上王書j有五票,吳省四票,本地派四票,勉強能維持常會的平衡,很多議題大家也都商量著來。
可如今,王書j想要更進一步,就得拿出耀眼的政績,變得比以前更為強勢。
我跟仇新華的上台讓吳省的手中多了兩票,這造成了省政z格局的變動,這兩票可是從王書j和本地派手中得來的。
在常會中有時候一票之差就是天壤之彆,更彆提兩票了,所以不光王書j著急,本地派也著急。”
柳柄楠所說跟林默的設想一模一樣,林默低著頭認真傾聽。
“於是最近王書j開始頻頻接觸本地派,希望拿回常會的控製權,本地派也想趁著書j在台上更進一步,兩方各有所圖。”
“爸,按照公務y用人原則,魯東本地派應該走不到一把手的位置吧?”
“說的沒錯,他們在魯東確實走不到正部,但假如有了政績同樣可以調到其他省份任職一把手。”
“那您的意思,連江書j專職副書j)也會倒向王書j?”
“現在局勢還不是很明確,不過你這次的采訪卻成了投進湖中的一顆石子,讓本平靜的各方都不安起來,不得不說你的這次舉動也算是歪打正著,讓吳省看到了更深層的一些東西。”
“爸,江書j如果不倒向一把手,注定孤木難支,如果他上層沒有強硬的關係,那麼以後的結局注定是平調外省。
至於剩下紀學忠跟常委副省z兩個人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爸,我感覺您該考慮一下自己下一步的去向了。”
“我……我這才剛上來幾天啊,現在考慮有點早吧?”
“不早了爸,還有一年的時間王書j就到點了,可無論他升還是退,不出意外的話吳省當一把手已經定局。
吳省要是當了書j,江書j是魯東人按照用人原則他勢必要調走,那麼省長跟專職副書j兩個職位就空了出來,王書j肯定是要提拔自己人的,雖然他沒有決定權,可是他有推薦權啊,假如他到點退休的話,中y念他在魯東多年,大概率會尊重他的意見。
這樣看您隻剩下一個職位,但您卻有一個競爭對手。”
“你是說瞿英?常務副省)”
“對,瞿副省跟您年齡相仿,又有常務的資曆,她才是您最大的競爭對手,甚至比您更有先決條件。
從魯東政府班子的曆任來看,從政府內部直接提正職比從省提拔要容易一些。
另外還有一點,您跟瞿省同屬一個陣營,對於吳省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誰能上台就要看誰對他的幫助更大了。
中y不會讓一個班子上下隻有一個聲音,也就是說專職副書j跟省z不可能都是吳省的人,很有可能從外省空降一位過來,畢竟要民主還需要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見。”
“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柳柄楠看向林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林默,怎麼都想不明白林默小小年紀為什麼能看的這麼長遠,這麼透徹。
“爸,這都是我平時瞎琢磨的,不過您平時跟吳省多接觸,保持關係準沒錯,瞿省畢竟是女性,他不方便跟吳省過多接觸。”
“好,沒想到我老柳有一天還得靠女婿指點,哈哈哈哈,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說的好,說的好啊,看來我是得多考慮考慮以後了。
走,走,走,爸高興,陪爸喝兩杯。”
柳柄楠拉著林默出了書房。
“老婆子,弄兩個菜,我要跟小默喝兩杯。”
劉炳楠衝著正在看電視的喬雲喊道。
“這都快10點了,還喝什麼喝,你不睡覺難道女婿不困嗎?”
“讓你弄你就弄,廢什麼話。”
柳柄楠也來了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