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默給付飆去了一個電話,確認了白坊區出現的那具屍體就是皮老九。
濰市市局對這個消息進行了嚴密封鎖,為了打聽這個消息,付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要不是付飆曾是濰市市局的刑偵支隊的支隊長,都不一定打聽的出來。
“皮老九的死因是怎麼?”
林默隨口問道。
“市局給出的初步結論是交通事故,不過有人提出了異議,目前還沒有正式定性。”
“交通事故,嗬嗬,市局還真敢說。”
“市局這幫人有些肆無忌憚了,雖然我沒有見到屍體,但我從之前一名手下的口中打聽到,皮老九頸部的傷口非常平整,像是銳器直接將頭顱割掉的,要是交通事故,傷口絕不可能這樣。”
“嗯,對方越是這樣,越能證明我們之前的思路正確。
我感覺皮老九肯定跟瘋子有關係,而且很有可能是瘋子的上線,對於瘋子和那幾個南方人的審訊還要抓緊,不行的話就上上手段。
蘇璐到了吧,你安排他帶幾個人暗中調查一下爭強集團,他們的資金流動,稅務,經營項目高管個人信息等這些都要查,不過一定要小心彆暴露。”
“沒問題,我這就安排。林總你這是要對正強集團下手了嗎?這個左爭可不是一般人,他在濰市屹立多年不倒,聽說背後有著很深的人脈關係。”
付飆是濰市人,對於爭強集團還是很熟悉的,左爭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洗白身份,經營著包括地產,酒店,醫藥等多家企業,公司年產值數億,聽說很快要在港城上市。
左爭本人還是濰市以及魯東的兩級人d代表,想要調查他確實不容易。
“就目前的線索來看,皮老九涉毒是肯定的,皮老九明麵上雖然是趙德柱的馬仔,可他暗地裡卻是左爭的弟弟左強的人,目前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左強涉毒,但這些事情都與左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左強又是爭強集團的副總經理,你能說爭強集團就一點問題沒有?”
林默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消息跟付飆說了一下。
“您說的很有道理,可我就搞不明白,爭強明明是一家大企業,走正當途徑進賬也不少,一直都是濰市的龍頭企業,像這樣的企業為什麼會涉毒呢?”
付飆有些看不太明白,其實何止是他,大部分人都有著跟他相同的想法。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哪怕左爭不涉及毒品,根據省廳這些年接到的舉報材料來看,他也涉及到了利益輸送以及行賄,而且他本人很有可能還是濰市地下勢力的掌控者。
像這樣一個披著合法外衣,又有可能涉毒,涉黑的人如果不儘快清除,濰市的社會治安永遠不會有好的那一天,彆忘了這次督察組來濰市的目的。
我過來可不僅僅是為了拿掉左家,那些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為虎作倀,貪汙受賄的官員也要一查到底,一並拿下。
這次省省政府可是下了大決心,一定要還濰市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是林總,您說怎麼乾就怎麼乾。”
付飆有著一腔熱血,他不怕死,怕的是沒有能力製止這幫鳥人繼續在濰市為非作歹。
這些年付飆也接到了一些關於凱撒宮的舉報,可每次上報材料都不了了之,或者直接被壓著不讓查,而他又不能違抗上級命令,實在是兩頭受氣。
這次林默帶隊來濰市讓付飆看到了希望,他把這次的任務看的很重,一是能了結自己這些年的心願,二是通過行動讓自己狠狠出一口惡氣。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原因是李山聽到院裡傳來腳步聲,是地鼠過來了。
地鼠敲門告知林默,說趙德柱把交貨日期定到了今天晚上11點,至於誰過來接貨趙德柱沒說,地鼠也沒敢問。
時間緊迫,林默趕緊通知付飆做好準備,這次無論是誰接貨,這批貨也絕不能落到對方手裡。
因為抓捕行動一開始,林默的身份必然會暴露,這樣的機會也隻有這一次,能不能抓到趙德柱就看天意了。
林默把製毒窩點和暗哨的位置提前發給了付飆,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隱藏位置不能離的太遠,遠的話抓捕來不及,容易造成對方逃脫,太近也不行,很容易被對方察覺。
而抓捕行動最難的地方在於時間的把控,付飆要卡著正在交易的時間進入將這夥人一網打儘。
時間來到了晚上10點,付飆提前為林默備好的100公斤貨都已經打好包,就等著趙德柱上門來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