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來人是林默之後胡光友明顯有些驚訝,但也隻是稍微驚訝了一下就立馬恢複了平靜。
他是轉業軍人出身不假,但這又不是秘密,隻要稍微一查,這種消息不難查到。
長期身居高位,讓他的心態早已變得寵辱不驚。
“胡書j,口口聲聲說自己犯了錯,不知胡書j犯的是什麼錯?”
林默抓住了胡光友話裡的一點漏洞反問道。
“嗬嗬,是非過錯會自會有後人評說,林隊長何必拘泥於一時?”
胡光友自嘲一笑說道。
“胡書j,軍人有軍人骨氣,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這點上胡書j可一點沒有軍人的作風啊!”
林默沒有理會胡光友的這番說辭,還後人評說,難不成還要等你死了不成?老子要的是你現在就招供。
“林隊長口口聲聲談到軍人,難道林隊長也是專業軍人?”
“不瞞胡書j,我是98年從豫南軍區轉業的。如果沒記錯的話,胡書j也是從豫南軍區出來的吧?”
東拉西扯半天,林默終於還是把胡光友又拽了回來。
“你真的是從豫南軍區轉業的?”
胡光友明顯有些不太相信林默的話。
“我沒有必要因為這事騙你,我服役時曾是豫南軍區某團特種偵察連副連長。”
“吆喝,還是特種特戰連,不錯。”
聽到林默這麼說,胡光友收起之前的那副神態,仔細的端量著林默。
“謝謝誇獎,但今天我不是來聽胡書j誇獎的,我隻是代人向胡書j傳一句話。”
“什麼人,什麼話?”
“話我剛才已經說了,似乎胡書j沒有聽清,那我就再說一遍,犯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
有人告訴我,讓我務必將這句話轉告給你,他說隻要把這句話跟你說了,你一定能記起他是誰。”
林默說完後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煙,但點煙的同時他始終關注著胡光友的表情。
胡光友聽到林默的話後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突然變的激動。
“老班長……老班長知道這件事了?”
胡光友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原來林默在見胡友光之前突然收到了陳鬆的一條短信。陳鬆告訴林默,告訴胡光友這句話,興許對林默有所幫助。
胡光友口中的老班長指的是陳鬆,陳鬆比胡光友早一年入伍,胡光友入伍那年陳鬆就是他的班長。
70年代末的那場對越戰爭中,兩人所在的師去了前線,胡光友也是偵察兵,戰鬥過程中由於胡光友情報判斷失誤,險些差點造成整個連隊全軍覆沒,那次戰鬥中陳鬆一個人背著受傷的胡光友冒著劇烈的炮火跑了10多裡山路,終於救下了胡光友一條命。
後來兩人相繼轉業。
陳鬆去的是濟陽,憑借自身努力一步步乾到了省廳常務副廳長,直到做到現在的省政法委副書j。
胡光友是豫省人,比陳鬆晚兩年轉業,但他依然跟隨者陳鬆的腳步來到了魯東。
但在那個年代相互之間又沒有聯係方式,胡光友一直不知道陳鬆被安置到了哪裡。
副團級轉業的胡光友通過部隊的關係被安排到了濰市安丘縣裡的一個鄉任鄉d委書j,也開始了自己的仕途。
等兩人再次見麵已是10多年以後,當時兩人一同參加省委d校的處級乾部培訓,恰巧被分到了同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