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彆以為知道了這些就能拿捏我,白家的怒火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白芸急了。
“不對啊白主任,這個問題該我問您才對,自始至終都是您在求我辦事,怎麼我提出籌碼後您反而急了呢?”
吧嗒一聲,林默點燃了一根香煙。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濰市的那些人,你隨便搞,哪怕是瞿英,我也可以放棄,但左爭我必須要保,這是底線。
隻要你肯幫我,剛才我說的條件不變,我還會傾兩個家族之力扶植你,一定能讓你在30之前步入副部級行列。”
白芸咬了咬牙,自認為已經做出了很大讓步。
平心而論,要說白芸給出的蛋糕不誘人那是假的,那可是相當於白家給出了一個副部級名額啊。
雖然白家可能為此會付出一些代價,但林默不認為白芸是在吹牛,這事白家還真能辦得到。
很少有人能麵對這樣的誘惑不為所動,但也要看這人是誰,很明顯白芸拋出的這塊蛋糕並沒有讓林默心動。
“白主任似乎還沒聽明白我的話,貪官我要抓,左爭我同樣不會放過。
至於你說的那些高官厚祿,不好意思我無福消受。
這也是我的底線。
白主任大可以對我進行報複,我雖然沒有您那樣顯赫的家世,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你真的不怕這件事情傳到南書記的耳朵裡?”
“你敢威脅我,你就不怕到最後弄得魚死網破?”
“哈哈,你放心網破不了,現在可能死的隻是一些小魚小蝦,可真要是逼急了讓我換成大網,那些大魚同樣逃脫不了被抓的命運。
白主任,不敬畏法律的人必然會遭到法律的嚴懲,於情,於理,於法三點你都不占,你真的決定選擇與人民為敵嗎?”
林默的話發人深省,直擊白芸的靈魂。
白芸傻嗎,她當然不傻,世家長女,又官及副部,怎麼可能傻。
她隻是割舍不下心底對於兒子的那份愧疚而已。
左爭從小就離開了白家,這麼多年來白家對他不管不問,直到20多年後白芸才偶然跟兒子聯係上,那時候白芸就想儘辦法彌補左爭,不管是錢,還是職位,隻要左爭提要求,白芸都儘可能的滿足。
瞿英也是憑借著白家的力量,才最終進的省委常委。
林默這話無異於讓白芸在白家跟左爭之間做出取舍,可這對於白芸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一方麵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兒子,另一方麵是養育自己,並且不遺餘力扶持自己的白家。手心手背都是肉,白芸真的很難做出選擇。
也就是兩人沒見麵,要是見了麵白芸光用眼神都能殺死林默。
“你……給我一天時間想想可以嗎?”
此時白芸的態度早已沒有了剛開始的高傲,像是在懇求一般。
“可以,希望你儘快做出選擇,明天下午之前給我答複。
不過最終結果如何,左爭我是一定要抓的。
我也不怕你把消息告訴左爭,因為他現在根本無路可逃。
言儘於此,白主任好自為之!”
說完不等白芸再開口,林默便掛斷了電話。
林默其實不想給白芸考慮的時間,因為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考慮,像這種大家族出身的人,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
就算白老爺子知道了這事,也不見得會幫白芸,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處,但同樣大家族也比尋常人家懂得趨利避害,除了白芸,白家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私生子而置家族於不利。
想到此,林默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弧度。
“頭,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