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左爭最後一麵後,白芸沒有停留,徑直走出了市局。
第一次跟親生兒子見麵,竟然會如此收場,而且還當著林默這個外人的麵,讓她情何以堪?她這張老臉又該往哪放?
左爭如此對她,她非但沒有怨恨,反倒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林默。在她的心裡,這一切的後果都是因為林默造成的,是林默不近人情,非得把他們母子拆散,讓她到老還落得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果。
眼前左爭現在還沒有判決,林默手裡依然攥著白芸的把柄,白芸這時候也不敢跟林默公開翻臉。
可假如左爭被槍斃,到時候死無對證,白芸有的是辦法整治林默。
這一刻仇恨的種子就此埋下。
“白主任這是要回去嗎?要是不回去,我可以幫您安排住處。”
林默一直把白芸送到市局門口,見她冷著臉,還是好心問了一句。
“就不勞林局長費心了,我今晚趕回去。”
白芸扔下一句話,就要上車。可能由於天黑上車的時候被絆了一跤,林默眼疾手快立馬上前攙扶,在沒讓白芸摔倒。
“用不著你那麼好心!”
白芸甩開林默的手後,拉開車門,開車揚長而去。
林默望著車子駛離的方向搖了搖頭,但手裡卻攥著剛才攙扶白芸的時候故意拽下的幾根頭發。
對於白芸的這種態度,林默雖然也能理解,但也引起了林默的警惕。
隻不過現在自己手中握著白芸的把柄,對方不好發作罷了。假以時日把柄失去了作用,那自己肯定會麵臨白芸或者白家的報複。
而留下白芸的這幾根頭發,也不過是多一份保障罷了。
回到市局以後,林默找到了宮向飛,此時宮向飛同樣沒有休息,兩人聊了一會。
“宮書記,拿下李宏達後濰市這邊的工作已經步入尾聲,但同樣不會輕鬆。
而我明天也即將要趕到京城參加培訓,接下來的工作就得麻煩宮書j多操心了。”
林默如是說道。
“小林你這次做的很好,即便是我麵臨白家都得掂量三分,沒想到你竟然能在吳書j都不便插手的情況下,依然頂著壓力拿下了左爭,說實話我是打心眼裡佩服!
等老侄從京城回來,不如直接到紀委來把,你宮叔可不是張強能比的,他隻不過是副省長兼公安廳長,你宮叔我可是省委常委,你跟著宮叔,絕不會讓你吃虧。”
宮向飛平時做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在省委基本沒什麼人敢觸他的黴頭。可他對於林默從來都是欣賞的,尤其是林默這種不畏強權的性格,要是能拉來紀委那可是絕佳的人選。
直到現在宮向飛還在想著把林默搞進紀委。要不是林默的年齡實在太小,他甚至會考慮給林默搞個市紀委書j來當。
至於級彆他從來就不考慮,先把職位占下,級彆到時候自然水到渠成,有了濰市的這份功勞,還怕林默提不到正處?
畢竟林默還有一個當省長的老丈人。
“謝謝宮叔抬愛,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當警察,尤其是刑警,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而我現在還年輕,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這樣吧宮叔,如果有一天我想換工作了,我第一選擇肯定是去紀委,因為在您手下乾事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