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您也知道,我馬上就要調任市局。
不瞞您說,市局的內部情況我多少做過一些功課,但是對於市裡的情況我卻不甚了解。今天冒昧打擾蔡叔,主要是想著跟蔡叔取取經。
您看,我年輕,又衝動,有時候做事難免失了分寸,萬一到時候不小心誤傷了自己人,那可就不好了。”
林默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你老蔡可得幫我,要是不幫我的話,那你可得掂量掂量了。
彆看林默隻是一個處級官員,但他在魯東官場的名聲可是人人皆知,隻要是被他盯上的官員,不死也得脫層皮,彆說他蔡光輝一個副廳級,哪怕是副部級又如何?
瞿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至於廳級乾部那就更多了,他蔡光輝還排不上號。
更何況林默背後還有一個正部級大佬支持。
蔡光輝可不認為林默是在跟他開玩笑,相反他對林默的話非常重視。
“小林你既然叫我一聲蔡叔,那賢侄的事就是蔡叔的事,你放心,隻要你不把動靜搞得太大,蔡叔我絕對幫你兜著。”
不得不說蔡光輝還真是個老狐狸,他這話說出來,相當於給林默畫出了一條線,線以內他可以幫忙處理問題,一但出了線他就管不了了。
但這條線怎麼畫,畫在哪,他卻隻口不提。
“那如何來界定動靜大小呢?”
林默當然對蔡光輝的話不滿意,他今天就是來試探蔡光輝的底線在哪。
“這個嘛……,隻要不像你在濰市搞的那麼大就好,要再像濰市那樣,彆說是我,就算馬書j也兜不住啊。”
蔡光輝口中的馬書j指的就是淄市現任市委書記馬清濤。
此時蔡光輝麵對林默直視的眼光多少有些心虛。他直到現在才察覺出,現在的林默早已不是昔日阿蒙了,這小子的眼神竟然讓他一個從警多年的老公安感到有些畏懼。
不應該啊,蔡光輝心想自己可能是看錯了,當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林默時,林默早又換成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再像濰市那樣搞,要是再那樣的話,不用馬書j出麵,光是吳書j那邊我也沒法交代。”
林默對於蔡光輝的回答依然不滿意,不過蔡光輝話裡話外卻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
第一,林默想搞人可以,但林默的上限隻能是廳級以下。
第二,我是跟馬清濤一條線上的,你搞事情的時候眼睛擦亮點。
林默聽後暗暗心裡發笑,趙先民是馬清濤鐵杆手下這事人儘皆知。你卻不讓我動馬清濤的人,那我還查個屁啊,趕緊回家抱孩子得了。
不過林默也在暗中點了一下蔡光輝,我背後可不光有老丈人一個人,哪怕一把手也站在我身後,你蔡光輝做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頭夠不夠鐵。
“吳書j還有沒有其他什麼話讓你轉達?”
果然,蔡光輝一聽到林默把吳春波給搬出來,當即泄了氣,他背後的支持者已經下台了,雖然馬清濤曾許諾幫他,但蔡光輝認為還不夠,最起碼得有個省部級大佬支持他才有可能更近一步。
蔡光輝也曾考慮過柳柄楠,但柳柄楠早已把門封死,背叛這種事情跟出軌一樣,隻有一次跟無數次,他知道柳柄楠絕無原諒他的可能。
而吳春波便是蔡光輝最好的那根大腿,隻要林默肯牽線,再次改換門庭又算得了什麼,他又不是沒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