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弄到的這份資料,上麵怎麼連醫院的章都沒有。”
資料雖然很重要,但林默也必須得問明白,要是可信度不高,那就沒法作為證據使用。
“喬虎是我家鞋城外麵的商戶,並不屬鞋城的管轄範圍。他老婆在那裡開了一家鋪子,專門賣些小吃什麼的。
由於他們家長期占道經營,把我們鞋城南邊的路口占了大半,非常影響鞋城的生意,為此我父親多次找過她,讓他們家不要占道經營。
可他們就是不聽,為此我們也找過城管,城管一來他們就搬回去,城管走了他們再搬回來。
我父親實在沒辦法,也就默認他家這麼做了,因為此事,我們兩家結下了梁子。
我父親知道喬虎那個老婆不講理,動不動就打滾撒潑,不願跟她們爭論,可有一次喬虎家把桌子全部擺到鞋城的門口,把過道全給堵住了。
我父親氣不過,就帶著鞋城的幾名保安前去勸阻,可沒說兩句話,喬虎就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送到醫院後喬虎老婆非說喬虎之所以變成這樣,全是因為我父親打的。
可我父親自始至終也沒動喬虎一根手指頭啊。”
向小玲越說越來氣,淚珠子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那這份資料……”
“因為我一直就知道喬虎走路不利索,懷疑他肯定有腦血管方麵的疾病,所以就開始暗中打聽,終於打聽到喬虎幾年前是在南邊的魯東鋁廠病退的,於是我又去了鋁廠的醫院,果然發現那裡有喬虎因腦梗住院的記錄,我好說歹說,醫院最終才給打印了一份病曆,但死活不給蓋章。”
“我看這裡還有一份署名朱偉的口述。”
“朱偉就是當時跟著我父親一塊去找喬虎的其中一個保安。
他也曾經被抓進去待了一個星期,最終指認我父親是凶手後,才把他放了出來,我也是經過四處打聽,才最終找到了朱偉的住處。
一開始朱偉知道是我,死活不給我開門,後來我就天天去他家找他,直到他實在看不過去,才終於肯見我一麵。
據朱偉說,他也是被逼這麼做的,他要是不招供,就會被按照同案犯處理,審訊的警察嚇唬他,要是不按照警方說的做,他就要蹲十年監獄。
而要是指認這一切都是我父親所為,不但可以立馬放他出去,還可以拿到一筆報酬。
朱偉可能是被我的真誠打動,也可能是因為心裡有愧,把他如何按照警方要求誣陷我父親的事實全都告訴了我。
不過他也說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翻案,他是不會出庭幫我指正的。”
“嗯,可以理解,他一個普通百姓如何跟警察對抗,敢於當著你麵說出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錯了。”
林默說這話的目的也是為了讓向小玲不要灰心,畢竟總有人良心未泯。
“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這些工作本應該由我們去做。
卻因為我們內部某些蛀蟲的原因,讓你一個小姑娘冒著被抓的風險去做這些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這是我的工作失職。
向小紅,在這裡我代表淄市的公安向你和你的家人道歉。”
林默說完衝著向小紅深深鞠了一躬,李山等人也連忙跟著一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