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先民也確實讓人給章林帶過話，所說的意思跟林默說的也差不多。
這要全是林默猜測出來的，那林默也太可怕了？
想到這章林有些不太敢直視林默了。
“那我說一個人，甄海，你對這個名字是否還有印象。”
“甄海……
你從這個案子開始注意到我的？”
章林驚訝的問道。
“我這人有個習慣，就是做事情從來不半途而廢，甄海的案子雖然最後被移交到了市局，可我一直都在關注著。”
“噢……我記起來了，這個案子最初的偵辦人就是你。
我記得甄海是由於心臟病突發死在了看守所，他兒子甄果果也在第二年被執行槍決。
其他涉案人員，也都被判了刑，這裡麵還包括了臨川區的一些乾部，可這個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章林眼底瞬間透出一絲恐懼，可他立馬又氣定神閒，裝作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不過真鎮定和裝出來的鎮定可不一樣，林默一眼就看破了章林的偽裝。
“章林，真要是判你個刑訊逼供，興許你坐幾年大牢就出來了，可殺人的後果就不一樣了。
你乾過刑偵應該明白，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犯罪，隻要是犯罪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林默說話的同時眼睛一直緊緊盯著章林，每一個細微的肢體動作他都不會放過。
從一開始問話時的不屑，到被問及趙先民時他眼珠向右上方瞥，再到問及甄海時章林的手有輕微的抖動。
章林雖然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但細微的肢體動作是掩蓋不了的。是人就會有情緒波動，再怎麼偽裝都做不到。
“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明白，你要是真的有證據，完全可以直接給我增加一條罪名，沒必要親自過來找我吧？”
章林說這話時，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你不會真的相信趙先民跟你說的話吧？他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會有閒心管你的死活？
你替趙先民抗下所有罪名，他不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罵你蠢，你信不信？
我就跟你實說了吧，這次我從省廳調回淄市，一是為了查清這兩起案件，第二點就是要打掉市局裡麵的蛀蟲。”
林默看章林心中明顯在掙紮，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
這盒煙是他來之前特意買的，他平時可不抽這個牌子。
林默拿著煙盒，衝著章林揚了揚手中的紅色煙盒說道
“我聽說章支隊平時就喜歡抽這個牌子的煙，今天特意買了一盒。
我今天也沾沾章支隊的光，抽抽好煙是什麼味。”
章林下意識的想接過煙盒，不過下一刻林默的話卻讓章林徹底愣住了。
“我聽說甄海死前，你提審過他，當時還給了他一根同樣的煙。
不知你現在腦子裡想的東西，是否跟當時的甄海一樣？”
林默並沒有把煙遞給章林，而是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中華煙紅色的煙盒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