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林默的眼光一向很高,很少有人能讓林默如此推崇。
“可能是直覺吧,爸,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您就再聽我一次。”
這個問題林默沒法回答,更不能跟柳柄楠直說,隻能以直覺為借口了。
其實吳春波也隻在滬市市委書j的任上乾了一屆,就去了上層,他最後雖然沒有做到最後那個位置,但也做到了副總。
畢竟滬市乾一屆,年齡已經快滿60歲了,這個年齡進上層已經失去了衝頂的優勢。
官場有個詞叫夾生,你雖然資曆夠了,政績也有,但是年齡卻差了一屆,這也怨不得吳春波,他如果早生五年,興許有登頂的希望,可這種事情沒有如果。
柳柄楠又跟林默簡單聊了一些林默近期工作上的事情,詢問林默需不需要他出手幫忙,不過被林默婉拒了。
林默覺得現在還不是老丈人該出手的時候,要是對付一些小魚小蝦都要讓柳柄楠出手幫助,那麼他以後還怎麼在淄市立足?
總靠著大樹庇護的幼苗,永遠長不成參天大樹。
晚上9點多,李山突然打來了電話。
“頭,你不是讓我去調查胡會忠嗎,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終於查清了。
胡會忠是趙先民老婆的表弟,此人一開始就是個混混,可從97年開始搖身一變成了商人,在淄市火車站開了一家遊戲廳。
98年,他以100萬的極低價格接手了甄海的海川水泥,現在他依然是海川水泥的法人。
99年,他同樣以極低的價格,強行接手了淄市的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逼地公司原法人喝藥自殺。
今年,向鵬的公司也被他非法占有,要不是咱們提前介入此案,向鵬最後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我估計到最後也是個死。
頭,這個胡會忠仗著背後有趙先民撐腰,用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強占了太多的資產。
甄海的死可以算他罪有應得,可另外一家房地產老板,還有向鵬,他們可都是無辜的啊。”
李山越說越來氣。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暗中調查。”
林默有些出奇的鎮定。
“頭,我看不用查了,直接把胡會忠給抓起來,一問全有了,還費那個勁乾嘛?”
李山有些不明白林默的意思。
“胡會忠不是普通的混混,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淄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他現在背後站著的可不光是趙先民一個人,你要是敢動他,馬上就會有人把電話打到省裡你信不信?
而且趙先民也不是傻子,你以為把胡會忠抓了就一定能問出話?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胡會忠隻是某些人的白手套而已,我們的對手是真正隱藏在幕後的那個人。
就憑現在你掌握的那點證據,彆說幕後之人了,單單胡會忠你都不一定能搞定。”
林默把心中所想跟李山解釋了一遍,對於李山他從來都很細心。
“是我把問題想簡單了,我這就去繼續調查。”
李山這家夥不是沒有腦子,隻是有林默在他懶得動腦子而已,經林默這麼一說他立刻想明白了。
李山的這個消息還算是一個好消息,最起碼知道了是誰竊取了向鵬的企業,也明確了下一步調查的方向。
可壞消息也隨之而來,第二天一早,林默剛到單位就接到了孫兆棟的電話。
電話中孫兆棟自責的告訴林默,早上7點多,章林在審訊人員開門的時候,趁其不備一把推開審訊人員,從護欄跳了下去。
四層樓的高度,樓下又是水泥地,章林當場身亡,腦漿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