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這場官司之後,我們很快就擠占了性價比的市場。美律詩吉他走進了大眾的視野,也有很多人選擇了我們的吉他。時間跑了快兩年,我和齊薇兩個人在北京的琴行工作,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我招了很多的人,作為店麵的服務員,同時經管銷售,發貨的事情。
後來我意識到自己的實體店還不是十分的壯大,銷路並不是十分的寬廣。所以我就想著入駐一些電商平台,通過線上的方式來銷售我們的吉他。
又是十一月的冬天我開著車,去了一趟保定。準備和周琪齊薇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合作已經過了兩年有餘,我們和周琪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模式,周琪在工廠,我和齊薇在琴行。
到了工廠之後,我發現這裡麵的員工比之前更加充滿了動力。每一個部門的負責人看見我來了之後,和我打招呼。足以可見,如果沒有打贏這場官司,美律詩吉他,應該在這市場上,已經消失了。
齊薇先我一步到了工廠,她和周琪已經工作室等我了,現在她們兩個,也算是親密無間了。透過窗玻璃,我看見齊薇現在也開始研究製琴工藝,周琪在一旁給她講著一些細節,時不時還要拿起吉他試一試。
為了不打擾她們,我還是選擇在外麵的椅子上坐一會。直到周琪發現了我。“你怎麼不進來?裝什麼遠方的來客呢?”
“我這不是看你們這麼專注,不忍心打擾你們不是嗎?”
“彆貧了,快進來談正事。”齊薇放下手中的吉他。
三個人坐在一起之後,我想她們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打出來了名號,但是我認為銷路還是不夠寬廣,怎麼說,我們還要開辟一下線上的這個市場!”
“你說說看?”
“你看,我想入駐那些電商,開通一下網店。隻有線下是不行的,這樣我們的吉他是賣不到全國各地的。”
“我支持,這樣吧,這件事情嘉陽,你來牽頭,找一個團隊,讓他們在互聯網上銷售我們的吉他。”周琪點頭,並且吩咐下來我這些事情。
我看向齊薇。“我沒有意見,隻是覺得我們這樣會不會讓那些農民超負荷工作,現在都已經滿狀態了。”
略微思考了一陣兒之後,我說。“確實有些困難,我們要不要多找一些人,就是培訓需要一些時間。”
“說白了,還是場子的規模比較小,所以現在不支持大量的訂單,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做。根據訂單的數量,再決定做多大。我們現在也要找一些廠子,看看能不能收購他們,然後提高產能。”周琪覺得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收購,也要資金。我們現在隻能靠貸款。這樣吧,先給我撥一點經費,我先找一下電商團隊。”
事情談完了之後,我對於電商團隊的事情,暫時有了一些頭緒。北京有很多這樣的網絡運營,我可以找找談一談合作。
開著車,在保定轉了轉,也不知道一定去哪裡,反正就是轉了轉,散散心。直到走到了保定的易水湖。因為是冬天,景區裡麵自然沒有多少人了,我坐在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播放起李元盛的歌曲。
自從上次他現身買走我的吉他之後,那種激動和喜悅想起來還是會縈繞在我的心頭。一切人與人的相遇都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緣分。我們在這個世界裡,誰也沒有想過誰會成為我們的摯友,誰又會成為我們的仇人,誰又會成為我們的愛人。
在保定的一個旅館住了一夜,周琪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分紅和薪水。口袋裡麵有了錢的我,起碼在物質上來說,我可以理直氣壯了。
夜晚我撥弄著琴弦,一個人在房間裡唱了唱歌。房間裡麵的琴聲,是一種救贖,在某個時刻,陪伴了孤獨的靈魂。
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我照常的洗漱,可能是對我昨天晚上唱歌的報複,隔壁房間的電視一直都沒有關上,所以我睡得並不好,拿著牙刷的時候,一直都不精神。並不是我不想再睡一會兒,而是因為我現在睡不著了。
打開手機瀏覽一下新聞,昨天晚上在廣州開了一場演唱會,作為李元盛的好朋友,張震宇在演唱會上拿了一把吉他。我放大了這張照片,發現他手裡麵拿著的正是李元盛買走的那一把。
我睜大了眼睛之後,立刻找到了相關的視頻。雖然,張震宇在現場並未提起這把吉他的名字,隻是在演奏完之後說了一句。“這把琴,特彆的,舒服。”
這場演唱會結束之後,對於吉他圈來說無疑是一種轟動。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半路出家的小品牌,竟然請到大牌的音樂人做代言。我們美律詩吉他的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有人說我們是長時間代工大牌,學到了他們的技術,集各家所長。又有人說剛剛打贏官司的我們,又如此高調的現身,這無疑是對卓瑪吉他的最後致命絞殺。
我趕緊退出了這些視頻,然後給周琪打了一個電話。“我們的吉他,火了。快,都回門店,絕對,絕對爆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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