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兒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對我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有一天，我也有這樣一個下場，我接受。”
我看著她的眼睛，幾條血絲遍布在眼白表麵，眼神缺少了靈動與精氣，多了幾分暮色。這是生意場上帶來的標誌，沒有親身見過張婉兒經曆的那些事情，但是能感受到，摸爬滾打，明爭暗鬥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怎麼突然說這個，你才不會死的。你，你不可能死的。”我顫抖著聲音，強裝鎮定。我也不希望，張婉兒會因為這樣的爭鬥而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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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地笑了笑“嚇到了吧，幫我去煮餃子。”
我鬆了一口氣，用責怪的語氣對她說“你有意思沒，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有意思，我就想看看你緊張的表情。”她和我開著玩笑，將餃子放進鍋中，沸騰的水翻湧起來曾經的回憶，在水汽之中，出神的看著，曾經她的模樣。
餃子煮好之後，我沒有太多的心情品嘗。看著手機，已經過去了近五個小時，終於，我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喂？怎麼樣啊？”
郜依然在電話那頭對我說“現在在休庭，法官根據我們的證據，駁回林思思的上訴。等到一會兒宣布結果，蔣晉和肖琴準備好了起訴林思思誣陷誹謗的材料，同時，邵峰那邊也要開庭審判了。”
“行啊，多線作戰也能遊刃有餘，這蔣晉不是白給的啊，我們現在就等著拿到一手新聞之後，幫你把輿論控製回來，我們就沉冤得雪了。”
“是啊，先不和你說了，我和韓冬他們先吃點東西。”
“好的。”
掛斷電話，我準備夾起一個餃子，張婉兒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她看了我一眼，也沒避諱就按下了免提。”
“海叔？您老人家怎麼給我打來了這個電話？”
“你這丫頭去哪了？還算安全嗎？”
“海叔，我躲起來是你的意思，自然要讓誰都找不到才好。”
“陳凡被警察帶走了，這件事情過後，雖然定不了他的罪，但肯定會讓他長個記性。你抓緊回臻美吧，時候到了，現在公司基本上就是你的人了。”
“嗯，我明白，一會兒我就回公司。就是可惜了陳凡談好的那些地皮和資源，損失讓他自己去算吧。”
“他賠得起，人總要為自己玩砸的東西付出代價。他想不清楚，光影戀在沈陽這座城市的地位。儘管他也在做迎合政策的事情，但是步子邁得太快，急於求成，他的計劃，起碼要五年之後才能實現。”
“海叔，你當時為什麼不勸他？”
“勸他？剛愎自用，我勸了也沒用。他想要東北亞的市場，他想要向他老爸證明自己，結果玩砸了，還得靠他老爸兜底。”
“好，我聽您的意思，把臻美的權力收回來。陳凡現在被調查，但是定不了他的罪，我們都沒有關鍵性的證據，證明他買凶殺人。”
“這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了，如果他還不死心，我會讓他好看的。”
掛斷電話之後，張婉兒對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恢複自由了，我要去臻美了。你在我家待著也行，出去也行。”
我不懂他們這些商業遊戲，於是對她說“那好，開車慢點。我下午也有任務，就是去修車。”
張婉兒放下筷子“修車，就不洗碗了？”
“都做，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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