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辦理入住,前台的態度很不好,我也不想再多計較,每一個國家都會有這樣的人,我不想忘記我來到這裡的正事。
入住之後,衝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想簡單的休息一下。雖然這次是坐頭等艙來的,可是我依舊覺得周身遍布著難以言說的一種疲憊。
僅僅睡了五分鐘,我就被一種陰冷的濕氣弄醒,多倫多正值雨季,窗玻璃上麵遍布著一道道雨水,有些時候像極了淚痕。
我走出酒店,在四周找吃飯的地方。目前在異國他鄉,尤其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時候,隻能挑選我們公認的大牌快餐店。
坐在麥當勞裡麵很久很久,我看著街上不多的行人,加拿大的人都不打傘嗎?最大的時候,也不過是將自己的帽衫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匆忙的趕路。
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齊薇在什麼地方,想到吃完飯就去醫院找她,看了一眼時間之後,發現醫院大部分的人已經快要下班了。
所以我將這個計劃放到了明天,又在麥當勞裡麵買了一些蘋果派和小吃,打算當作晚上的夜宵。在超市買了幾瓶水,我就回到了樓上,用手機給沈檸,韓冬還有關心我的人發了消息,告訴他們我已經在多倫多。
我爸給我發了一條語音,長達六十秒,我點開轉文字。這條語音大致的意思就是,他要讓我找到齊薇,不要強求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知道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行為,如果齊薇感到為難,那也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感情的東西不是強求就可以的。
沈檸給我回的微信是“平安就好,但是嘉陽,我想托你一件事情,一定要找到齊薇。我不想失去一個多年的好姐妹,如果她想和我絕交,那你也問問為什麼。”
幾乎所有在乎齊薇的人,都想要知道齊薇這樣做的原因,我更不例外。
這一切來的如此反常,也讓我尋找的如此艱難。現在我所有的希望,隻能夠寄托於那家醫院上。就算,齊薇轉手了,這也一定有很多的蛛絲馬跡,我一定要找到你,齊薇。
這一夜我睡得並不舒服,隻有無儘的潮濕和陰冷,酒店的熱水很差,忽冷忽熱。我向前台反映了之後,也沒什麼用。這一點,真是不如我們國內。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第二天準備出發去醫院。找到一輛出租車,我便開始向齊薇家的醫院出發。
今天的多倫多天氣難得放晴,可是我看見手機上麵的天氣預報,竟然發現下午又將是陰雨綿綿。
一雙未知的雙手在推動著我,我也很著急,想要早點到達醫院。那裡麵我也有一些認識的人,其實也就是上次和齊薇一起來醫院時候,隨便認識的醫院的醫生,就是那位法國女骨科大夫克洛伊小姐。
我不清楚這出租車司機有沒有給我繞路,反正我花了挺長的時間才到了醫院。
進入大門之後,繞過那些還在療養的病人。我的空間感很強,上次來過一次,基本上就摸清了這醫院大概的布局。
憑借著記憶找到了克洛伊大夫的辦公室,她現在正在給一個小女孩看病。我就站在門外等候,看著走廊裡麵匆匆忙忙的人,我挺想抓住一個,然後就問他們認不認識齊薇。
約莫有半個小時吧,我看見小女孩走了之後,克洛伊大夫拿起手機。我敲了敲門,她抬起頭,第一眼好像是沒認出我來。她用英文對我說,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我預約的病人已經全部排滿了,請您明天再來。
我就沒和她含糊,開門見山的報了我的身份,我是誰誰家的誰誰,她這才反應過來,用中文對我說“對不起,陳,我忘記了。”
“沒事,我來問你一些事情。”
克羅伊的中文詞彙量不大,我們接下來的對話也全部都是英文,我和她大概說了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克洛伊聽到之後,撅起嘴將筆放在嘴和鼻子之間。然後用手指著我“原來這是一個為愛情愚蠢的男人。”
我們的談話就明顯能感覺到兩個人,甚至是東西方對於愛情的認知差異。
在克洛伊的世界之中,齊薇的行為合理,正常。因為她認為,在沒有正式步入婚姻殿堂之前,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有可能就是今天早上起床,我看你沒有刮胡子,我就有些討厭你,也想著離開你。
可我認為,這麼做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沒錯,我現在在指責齊薇,因為她留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沒有思路的謎題,還有解答時候的一種煎熬。
儘管如此,克洛伊還是願意幫助我,她和我說前任院長,也就是齊薇的媽媽覃若舒,將醫院轉手給了一家醫藥公司。
至於得到了多少錢,這我不關心。我隻關心,如何聯係上齊薇,或者是覃若舒也可以。
克洛伊想了一陣兒之後,帶著我上樓,又七轉八轉的。我知道,這一層應該是到了管理人員的辦公室。
克洛伊和一個男人交談了一會兒,這男人歲數不大,和我相仿,一眼看去是個亞裔。
他叫凱文,將我請進辦公室之後,克洛伊對我說,當時交易的時候,他在場,應該也有院長和院長女兒的電話,也就是齊薇和覃若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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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告訴我,即使醫院換人之後,他和齊薇還有覃若舒都有著聯係,可是他還在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種私人的號碼交給我。
克洛伊和他用法語談了起來,我對法語就是一竅不通了,但從克洛伊臉上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在幫我。
吵了能有五分鐘,凱文將一個名片交給了我,上麵有倆個號碼,凱文用手指著,說這個是覃若舒的,這個是齊薇的。
我確實是沒見過這串號碼,和白人阿姨提供的號碼不同。我屏住呼吸,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將號碼輸入進手機裡麵。幾聲響後,無人應答,我又撥通,依舊如此。
克洛伊對我說,沒關係,還有一個,讓我再試試這個。我重複之前的步驟,這次撥打的是覃若舒的號碼,可是,幾聲過後,依舊無人應答。
我無助地看著克洛伊,又無力地搖著頭。我真的想不出來應該怎樣繼續下去,甚至,在這一刻,我都丟失了活下去的勇氣。
凱文在這個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用英文告訴我,還有一個希望。醫藥公司在和覃若舒往來的時候,常常通過一位中間人。
我想,這位中間人應該還有聯係方式,或者應該是知道她們住在哪裡。
凱文的這句話,重新點燃了我內心的希望,我站起身來,用最懇切地語氣對他說“請你告訴我,這位中間人的名字,我真的很需要,謝謝。”
他轉過身,在自己的小本上麵找了找,又扯下一張便簽,在上麵抄了一串號碼和英文,他將便簽交給我。並且告訴我,這是那位中間人米勒先生的住址和電話。不過那裡是法語區,交流可能會有些困難。
克洛伊當下表示,她願意幫我,願意充當我本次的翻譯。
我向克洛伊投去感激的目光,雖然她之前說我,尋找齊薇是一件沒有必要的事情,但是現在站出來幫助我。我覺得她在這一刻,真的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法國姑娘到底還是從浪漫之都出來的,她推掉了下午的一名病人,將我帶去了停車場。她表示她開車帶我去,現在刻不容緩。
在路上,她和我解釋,愛情源於衝動,看彆人追逐愛情,也源於衝動,她相信我,也支持我尋找齊薇。因為她覺得這是一種羅曼蒂克式的行為,也是遵循內心的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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