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要不要來酒吧玩啊？”
“你們玩吧，我沒心情。”
“那你說，你做什麼有心情，哥們陪你。”
“去死有心情，行了吧。這事你不用陪。”
“你擱哪呢？”韓冬的語氣一下子就嚴肅起來。
我將齊薇看過地一些雜誌丟進箱子裡，也忘記了和韓冬的通話。許久，我開口。“我和你開玩笑呢，我在家收拾東西呢！”
“你大爺，開你大爺的玩笑！”
“我沒大爺！”
我像是得到滿足一樣，掛斷了電話，躺在地上，將腳搭在紙箱上麵，就這樣望著天花板。電話再一次響起，我卻不想再接了。我累到不想說話，也不想去回憶。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敲響了，我不想理會。又聽見有人在喊我，我知道是韓冬，唉，可是我不想站起來，隻好爬到門口，開了門。
防止被他們踩到，開了門之後，我就躺在了門的側麵。韓冬立刻就衝了進來，他沒看見我，身後還跟著張婉兒，可樂。
張婉兒偏過頭，看見我躺在地上，她趕緊蹲下來，拍著我的臉。離我很近，我看得清楚她臉色霎白，五官透露出焦急和害怕。
“怎麼了？怎麼了？你乾什麼了？陳嘉陽你乾什麼了？”張婉兒帶著哭腔，手顫抖著抓過我的手腕和腳腕，一股涼意從她的手上傳來。
見沒有什麼傷口，她的雙手摸著我的臉。“你是不是吃藥了？要不然怎麼站不起來！”她急得快要哭出來，掰開了我的嘴。
“你是不是吃安眠藥了，為什麼站不起來？”她的手指伸進了我的喉嚨，引得我一陣兒犯嘔。又轉過頭對可樂說“快，快打120.”
我拿掉她的手，好好咳嗽了一陣兒。“行了行了。我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沒吃藥，單純就是累了，不想動。”
張婉兒依舊不放心，還想再次檢查。“你彆騙我，你彆騙我。”
韓冬將我拽起來，扔在沙發上“你他媽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看看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廢人一樣。你他媽要是敢尋死，我，我一輩子我都瞧不起你！”韓冬越說越激動，還踹了我兩腳。
可樂將他攔了下來，也把門關上。“你知不知道，你說那句話給我們嚇成什麼樣了。”
張婉兒現在冷靜了下來，也看了看紙箱“你要搬家嗎？”
“我把東西收拾一下，處理了。”
“她的？”
我點點頭。隨即苦笑了一下“和你們說一好玩的，齊薇沒和我開玩笑，她真的要結婚了，今天看見了結婚照。祝福她們吧！”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唱起來“你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你要再這副孫子樣，我真揍你了，三十多了，能不能彆這麼窩囊！”
我不會和韓冬生氣，隻是非常心酸地說“要結婚了，老婆跑了。這能和小情侶說分手一樣嗎？”
在場的三人都沉默了，我也沉默了，點上一支煙，整間屋子隻剩下了我抽煙時候的呼吸聲。
一串鈴聲打破了僵局，張婉兒接起來電話“喂？您好？”
“您好，北京朝陽區交警大隊。您剛才超速駕駛，目前已對您進行扣分罰款處理，如有異議，請在手機軟件上進行申訴。”
張婉兒掛斷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避了我們的目光。我遞給她一張濕巾，她的手指還沾著我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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