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張婉兒丟在原地,在周圍的便利店裡麵買了一包煙,準備一會兒就去夜店治療我的疾病。
人情,算是還完了吧,我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煩惱,明天得儘快找房子了,趕緊搬出去,才不會出現那麼多令人礙眼的事情。從此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兩不相欠,老死不相往來。
夏天的街道周圍彌漫著大排檔的油煙,又熱又悶的天氣像是有人在火石上麵澆上一瓢又一瓢的水。我關掉了手機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可是,想起一會兒還要付錢,就不得不再次開機。
齊薇的聲音依舊在耳邊響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又應該回到那樣的地方去治療我的心病。這種感覺來的無比熟悉,墮落,自然,放鬆,不思進取。和幾年前的我不一樣的是,我口袋裡麵有錢,有著我那位未婚妻,前女友留給我的巨額財產。
將所有拋擲腦後,愛情,女人,親情,家人,友情,友人……在這一刻都不那麼的重要,重要的隻有追求內心歡愉的舒服方式,我點上一支煙,看著這個世界上奔走的人們。不再同情,不再可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我抗爭不過,隻有四個字“及時行樂”。
進入夜店之前,我口袋裡麵的手機響了,這次給我打來電話的不是張婉兒而是郜依然。我沒有理會,掛斷電話,朝著紫色氛圍燈的門口走去。
外麵的世界如此冷漠,可是這裡麵,充斥著色彩與音樂,還有歡呼的人群。齊薇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小,我無法客觀評價自己目前的狀態,心裡麻醉,麵相滄桑。
一個女人拉住了我“哥,昨天你就來了,都沒說和我喝一杯。”
我歪著頭,並不想理會這樣的女人,我隻想在這裡用音樂蓋過齊薇的聲音。她穿著黑色的抹胸裙,燈光的原因,我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可是,我能清楚地感知到她骨子裡麵的那種媚氣。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胡青“哥哥,我叫sara.今天正好有個局,你彆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我輕輕對她說“邊兒去。”
這位名叫sara的女人沒有生氣,而是搖曳著自己的身姿“沒關係,哥哥有約了?我一會兒看看。”
並不清楚這些女人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多賣幾瓶酒,還是覺得我像是一個有錢人?這種場所,女人在賭男人的資本,男人在賭女人的身體。可是有什麼用呢?到最後,塵歸塵,土歸土。隻有一兩句寶貝,和啤酒。
這次,我開了一個卡座,不大,但是可以容納五個人,擠一擠的話,那就不計其數了。看向那邊到處蹭位置的小年輕,我心裡麵一陣鄙夷。鄙夷以後,我也笑了,因為幾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
有厚著臉皮想要過來蹭位置的小年輕。我直接擺擺手,霸占了整張沙發。服務生問我,要喝點什麼。我先是點了一瓶黑方,想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喝酒。
音樂聲開的很大,離我最近的女dj開始向我投來媚眼,一些dancer過來和我互動。我揮揮手,暗示她們不要來煩我。那些衣著暴露的女性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一直在我不遠的地方跳著誘惑的舞。
她們的舞姿像是跳動的火焰,撩撥著我內心的欲望。近乎很快,上酒的時候,就有四個女人相繼來到了我的卡座上。
“嘿,你有點怪啊?不開心?”穿著超短裙的女人坐在我的左手邊,她的低胸裝上衣,抓住了男人的眼睛。
我喝了一口酒,靠在沙發上“我來這,是治病的。”
短裙女人拿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口,上麵留存著她的口紅印。還未開口,我右手邊的女人晃了晃我。“老師,也要看病嗎?”
舞池裡麵的燈光開始閃爍,我趁著有光亮的間隙。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她紮著雙馬尾,穿著日式的jk製服,化了可愛的妝,嘟起嘴來問我,她比那些女人都年輕,確實像是學生的樣子。
“得,老師又不是醫生,你今天作業寫完了嗎?”
“沒有,老師留的太難了,沒寫完不能打屁股吧。”
剩下的女人由於沒有搶到好的位置,紛紛有些不悅,但也隻能用彆的言語來刺激,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當然知道這些女人,有幾個是酒吧裡麵的酒托。可是,和她們在一起,伴隨著音樂,我耳邊的聲音徹底的消失了。
如同解放了我一樣,我開始喝酒,也開始和她們做遊戲。一瓶黑方見底的時候,我輕輕搖晃著杯子,看著麵前已經解開襯衫扣子的蘿莉妹,我感覺到了無比的滿足。一聲杯子碰撞的聲音響起,我回過頭看去。
剛才那名黑色抹胸女子,往我的杯子裡麵倒了一點酒。而且,她的衣服比剛才拉得更低。從沙發後麵繞了過來,剛才沒有得到我注意的兩個女人已經離開了。現在這個卡座上,剩下了短裙女,蘿莉妹,抹胸姐sara,還有我。
短裙女膽怯地給抹胸姐讓了位置,現在,我的左手邊位置坐上了sara。她將我杯子裡麵的酒倒了一點在自己的胸上“哎呀,你有沒有紙巾啊?幫我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