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我想起來我媽還叫我下周去相親,於是,就給她發了一個消息“媽,我就不回去相親了,這邊兒有些忙。過段時間給你領回來一個兒媳婦。。”
之後,挑出來樣子說得過去的衣服,拿上鑰匙,發動車子,打開導航軟件,我在搜索框輸入了“幸福”二字,最終,一共是520條結果,可是,我卻知道自己內心的那一條路線。
將車子交到4s店之後,我打了一輛車準備去張婉兒母親家吃飯。不過,沒有小區的門禁卡,我是進不去的。隻好讓張婉兒過來接我。下過雨的天氣十分舒服,空氣中濕潤的風不大不小的吹著。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心裡麵還是百感交集。這次我也不敢再賭,如果張婉兒也會重複這樣的結局,那我覺得我拿到的劇本真的搞笑。因為不夠愛,可能不堅定,因為不堅定,所以不夠愛。我點上一支煙,來到這裡之後,我才開始思考起來,要不要真的和張婉兒重新開始。
“你來啦。”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我回過神來,看見張婉兒的手還沾著麵粉,她換了一套淺綠色的連衣裙,雙手抬到自己的腰間,溫柔地看著我。
踩滅煙頭,我回應她一個微笑。“來蹭飯了。我要吃100個餃子。”
“看來,大胃王冠軍在我麵前呢!”張婉兒笑了一聲兒,轉過身和保安說了幾句話,我便進入到了小區之中。看著她的手,我握著她的手腕舉到身前。“怎麼這麼狼狽,手都沒洗。”
“我怕你著急,直接就下來了呀。”
“態度誠懇,加一分。”我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她。張婉兒被我看得不太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問我“怎了?這麼看我,我臉上不乾淨啊?”
我搖搖頭“你以前不愛穿裙子啊?上次來光影戀就看你穿著,好像是粉色的裙子是吧?”
“嗯,現在我挺喜歡的。你喜歡嗎?”她退後一步,又轉了轉身,想讓我看一個全貌。
我微笑著回答道“真漂亮。不過我還是難忘那天晚上你趕我下車的樣子,在我心裡,那是第二美。”
她好奇地問道“哦?那第一美是誰嘛?你告訴我。”
“第一是現在,是現在這個手上沾著麵粉,急匆匆見我的張婉兒。”
張婉兒忍住自己的笑意,但貼緊了我,下意識摟住了我的胳膊。手上的麵粉也沾染了我的衣服。發現之後,她趕緊鬆開,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笑了出來。“這麼馬虎,我忘了手上還有麵粉。”
看著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心裡麵的想法,這個時候,如果我抓住了張婉兒的手,那麼在外人看來,我們無疑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可是我故意沒有這麼做,推拉之間,我就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樣的表情。她的卷發蓋住了自己一半羞紅的臉。從大門到張婉兒的彆墅有一段距離,張婉兒將手握在一起,低著頭。
她說話的聲音一直很小,白天的她和夜裡的她完全成為了兩個樣子。憤怒會顯露出一個人的本性,一個人的樣貌,還會改變二人之間的關係。
許久,她開口,充滿怯弱地說道“我沒有為一個男人這樣哭過,失態了。”
這個時候,我才握住了她的手。麵粉顆粒成片,手心之間傳來了粗糙的感覺。“你走了之後,郜依然就來了,她和我說了很多,你真的,對我還有感情嗎?”注視著她的雙眸,我的心裡也很緊張。在感情的進退之間,有些時候,我也確實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張婉兒用另一隻沾滿麵粉的手撩了撩頭發,於是,頭發上麵也有了麵粉。她舔了一下上嘴唇,低聲說道“你笨啊,這難道你看不出來嘛?你要是猜不出來,你就是大笨蛋。”
周圍幾棟彆墅院子裡麵奔跑著一些孩子,我們七拐八拐,還是沒有走到最終的目的地。我有些時候,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張婉兒在帶著我兜圈子。
“你昨天晚上的五個耳光,徹底治好了我,我耳邊已經沒有了齊薇的聲音。齊薇給我留過一條消息,她說,讓我徹底忘記她。我想,耳邊消失的聲音,可能就是遺忘的第一步。”
張婉兒始終沒有抬起頭。“那,好吧。我也不能說祝賀你痊愈,這畢竟——”
打斷她的話,我對她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想等我徹底忘記過去,徹底重新開始對嗎?我們總是在重複遺忘,可這世界上哪裡能真的忘記。所以,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準備一個最好的自己。”
她停了下來,這次她直視著我,她搖著頭。我失落了,也明白自己把話說的太多,明明那種朦朧的感覺挺好的。
郜依然說的沒錯,她可能不願意再付出時間,一直在等著我開口,作為主動的一方。可我目前的狀態,根本就不能作為一個合格的另一半。
她看見我的反應,又微笑了“不是不給,而是不用。感情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並不是我給你時間準備就能準備好,而是一切都會慢慢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會等著你在一個恰當的時機說明自己的心意,我也相信,這個時候很快就會到來。這都讀不懂?你個大笨蛋,就是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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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停滯,她的話讓我有些感動,我的聲音甚至在顫抖“你信任我嗎?”
張婉兒美麗的臉平靜地存在我的視線之中,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禮物,而現在,這個禮物對我說道“嗯,隻要你不再去那種地方,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我了解你,我期待你。你就是我的男人,是搶不掉,打不走的笨蛋男人。”
話音剛落,我抱住了她。不為什麼,就為了這樣的信任,也使我拋去了所有的負擔。擁抱過後,張婉兒對我微笑“你現在怎麼這樣用力啊。”
我沒有壓抑自己的情感,眼淚也快流了出來“我,我怕你也丟了,你也不要我了怎麼辦?”
她推開我“好啦,小朋友,你去家裡麵拿一個麵團,將我黏在你身上。”她用手上的麵粉在我臉上劃著,我的臉還有點疼,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疼嗎?我昨天太用力了,今天你的臉還沒消腫。”
“沒事,這巴掌是應得的,俗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
“這愛意也太傷害人的肉體了,我也不知道當時能用那麼大的力氣。”
鬆開她,把她扶好在我的麵前。擁抱過後,張婉兒就沒有繼續向前走,我才發現已經到了彆墅的門口。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情緒,也覺得一陣兒放鬆。從今天開始,張婉兒讓我對接下來的生活,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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