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啞叔充滿了恨意的眼神,祁歡沒有回避,眸色平靜地說:“好,啞叔,明天鑒定結果出來,我帶你去祁天翔那裡,你想替我媽以及我弟弟怎麼處罰他都行。”
因為,他能理解啞叔對祁天翔的恨意。
得到祁歡的正麵回答,啞叔這才鬆開了手。
祁歡轉身離開,上了車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返回公司或者回家,而是來到了一座公墓。
這裡靜謐而安寧,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祁歡手中捧著一束鮮花,穿過一排排墓碑,最終將輪椅停在了一塊特彆的墓碑前。
這塊墓碑上,刻著一個女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還有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麵容淩厲,眼神不算溫柔。
祁歡輕輕地彎下腰,將手中的鮮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坐直後凝視著照片中的女人,眼中漸漸起了霧氣。
“媽,我總算找到弟弟了,是你當初救下的人救走了弟弟,才沒有讓弟弟被隨便賣給彆人。”
“原本三年前我就應該把弟弟接回家,沒想到我被祁天翔欺騙了,又讓弟弟在外麵多受了三年的罪,你會不會怪我?”
“媽,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弟弟,以及祁天翔從前對你的背叛和將弟弟跟自己私生子調包的事做也該得到報複了。”
……
江幼離回到公司,秘書小楊急匆匆道:“江總,江幸的母親說要找你,我們攔都攔不住,隻能讓她去等候室了。”
江幼離說了句“知道了”,就往等候室走去。
等候室裡除了秦玉蓮,還有一個女員工,正柔聲安慰秦玉蓮道:“秦女士,彆擔心,江總一定沒事的。”
這個女員工,是人事部的員工,叫舒海燕。
看這樣子,這個舒海燕可不像單純替她安撫客人,倒更像是在討好秦玉蓮。
秦玉蓮一見江幼離立馬起身道:“幼離,你大哥到底去哪兒了?我們已經好幾天聯係不上他了,你一定知道你大哥在哪兒的對不對?因為他最有可能就是聯係你。”
江幼離打斷說:“秦玉蓮,彆一口一個我大哥的。”
旁邊的員工舒海燕聽到,忍不住道:“秦玉蓮女士說得也沒錯,江總是你大哥呀,你再怎麼否認也沒用。”
江幼離看向這個員工,“搞清楚,現在誰是你的江總,彆到時候沒成功嫁給江幸,職位也丟了。”
“什麼嫁給江幸?”秦玉蓮聽到江幼離這話,先是疑惑,很快反應過來了,扭頭看向舒海燕,當即變了臉色,指著這個舒海燕說,“你想嫁給我兒子江幸?!”
舒海燕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這對秦玉蓮而言無疑是默認了。
秦玉蓮更加來氣了,手指幾乎要戳到了舒海燕的臉上,“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就憑你還想嫁給我兒子江幸?就算我兒子現在落魄了,那他也還是豪門大少爺,他爺爺遲早還會把他接回江家,你真以為自己就有機可乘了嗎!”
舒海燕沒料到剛才對自己還算和氣的秦玉蓮瞬間變臉,被她毫不留情的話說得無地自容,淚水不覺浮上了眼眶。
秦玉蓮真是氣不過,“我說實話而已,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她兒子就該娶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就算再落魄,也輪不到外頭這些普通的女員工肖想!
江幼離冷冷看著舒海燕,“還不出去?留在這裡繼續等著受辱?”
舒海燕吸了吸鼻子,忍住淚水轉小跑出了等候室。
秦玉蓮還是不忘對著舒海燕的背影說道:“什麼不入流的女人,心思不好好放在工作上,還想著嫁入豪門!幼離,這種心術不正的員工,我看你還是趕緊把她給辭退了!”
江幼離冷冷看著她,“說夠了嗎?說夠了就趕緊滾。”
秦玉蓮說:“你先告訴我,你大哥江幸到底在哪兒,說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