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叔的神情終於有些許的變化了。
他看向周澤瑞,打起了手語:[你是怕我完蛋了,還是你自己完蛋了,還是你爺爺,你哥完蛋了?]
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看出來,周澤瑞一直因為對祁歡有所隱瞞而心有愧疚。
周澤瑞應該是被他哥祁歡的行為所打動的了。
如果他真的動手殺了祁老爺子,祁歡一定脫不了乾係被連累。
周澤瑞說:“啞叔,我當然是擔心你!擔心你出事,也擔心我哥出事!”
至於他爺爺……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擔心。
畢竟當初不管他爺爺是因為什麼原因聽信了算命大師的話把他送走,直接或者間接地害死了他母親,這件事都沒法原諒。
啞叔打著手語說:[我的手上已經有了一條人命,不介意再多一條,等這次給你母親報了仇,我就去自首,你放心,我會坦白一切,不會連累你哥的。]
“啞叔……”周澤瑞扶著啞叔的肩膀還想說,手臂一陣刺痛。
他低頭一看,手臂上插著小型的注射器。
不多時,他的眼皮便開始打架,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啞叔……”周澤瑞嘴角叫了一聲啞叔,然後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啞叔將注射器拔出來,然後將周澤瑞抬到沙發上躺下,低頭深深凝望著這個撫養了二十一年的孩子,粗糲的手指在他臉上刮了刮。
最後,他收回手,轉身決絕地離開了屋子。
……
“出來了!祁老爺子跟祁大少爺出來了!”
隨著這聲呼喊,原本安靜的祁家老宅門口瞬間變得喧鬨起來。
媒體記者們像打了雞血一樣,扛著攝像頭,興奮地喊著,仿佛發現了什麼大新聞。
就在這時,隻見那扇雕花大鐵門緩緩自動打開,一輛接著一輛的豪車魚貫而出。
這些車輛排成一列,猶如一條長龍,氣勢磅礴。
最前麵的四輛是保鏢車,車身龐大,車窗玻璃都被塗黑,透露出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而中間的那一輛,則是祁老爺子常年乘坐的座駕。
這輛車雖然不是最豪華的,但卻透露出一種低調的奢華,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後頭又有四輛保鏢車,與前麵的車輛一模一樣,形成了一個嚴密的保護圈。
祁修遠看著這排場,忍不住嗤笑一聲:“排場還真是大!”
一旁的祁飛雪也無語道:“就是,有必要嗎!”
這九輛車緩慢地駛出老宅後,便直接開往了主路上,朝著祁歡給周澤瑞安排的高端小區方向駛去。
媒體記者們見狀,也一窩蜂地開車跟了上去,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祁修遠和祁飛雪正打算也跟上去,突然,祁修遠眼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祁歡。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喊道:“靠!祁歡為什麼不在車上?!難道他不跟著老爺子一起去接他親弟弟回來?!”
祁飛雪踩著油門的腳鬆開,朝門內看去,祁歡坐在輪椅上,正駕駛著自動輪椅出來。
“對啊?為什麼祁歡跟老爺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