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戰之後的不久,按理說已經被魔神破壞慘烈的血都並不適合再辦理祭典,應該取消血冥祭的。
但在米婭的引領下,這竟然反而以外界神明之血為由被作為了這次血冥祭的起點,為血冥祭賦予了全新的定義。
如此結局讓白羽不得不佩服起米婭的魄力和口才了。
就連原本那些因為此次動蕩而岌岌可危的民心,也在她的一番演講之下反而成為一場象征著血族新時代開啟的狂歡。
她為她自己開辟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在那以後的所有血族人勢必都會把這一天視作一座偉大的裡程碑。
自此,血族的王權這才算是真正地落入了米婭的掌中。
不過要說這件事唯一可惜的,也就是白羽這個為了節慶忙前忙後的大功臣最後沒能好好體驗一把吧。
但幸運的,米婭這個全場賺翻了的家夥並沒有徹底忘記她,待她空暇的時候她也親自微服私訪幾次到了她的榻前,從結果上來講也算是許諾她這個功臣不少的好處。
隻是說實話,若不是白羽並沒有留在血族的打算,米婭能給到白羽的好處最後也不會如此有限。
於是在好一番權衡後,白羽最後還是向她討要了這個世界對於魔法的研究。
而這也是起初白羽先前讓白玥加入魔法塔學習的目的之一,隻是說到底偷來的技術始終還是沒有彆人直接給的方便。
米婭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於是她對於白羽這個大功臣的這個要求也是很爽快地就應允了。
她早就清楚白羽並不會在血族長住,而這次她之所以會出現在血族來幫自己也還是被商賈這些人忽悠來的。
所以她允許白羽從魔法塔自取書籍,但也補充了白羽不能取走那些隻有孤本的書籍。
言下之意就是最高端的技術白羽到底還是帶不回去,她能帶回去的隻有一些稀鬆平常的技術。
隻是即便是那些對於米婭他們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的技術對於白羽他們的世界依舊還是最高端的資源,隻要全部帶回去至少可能縮短他們世界百年的進度。
當然了除去這些來自米婭這個國王的犒賞,白羽也終於從米婭的口中知道了當時在自己意識昏迷之後的事情後續。
正是因為當初自己解決了寄居在修格斯身上的祖謝坤,這才讓米婭突破了擁有同種力量的祖謝坤對自己力量的壓製,才能如此正好地在最後及時救下那個差點就真要唱出涼涼的自己。
雖然再後來她便聽說了米婭突破修格斯身體的時候動作其實並不太雅觀,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暴力美學就是了。
‘渾身上下被汙血染了一身黑,嘴裡還叼著一塊沒吞下去的肉塊怎麼可能會好看嘛’米婭大致是如此反駁的。
而再之後白羽也因為重傷在身,直接連同那代理家主一職便一並給卸下了。
赫蕾對此沒說什麼,很坦然地就接受了白羽的不負責任,在瑪媚與白羽都倒下的時候她反而承擔起了整個家族的重擔。
即便白羽到現在也沒看清赫蕾這個人,但想著自己未來也許與她也都不會有任何關係了,於是她索性也沒再管她。
倒是那些先前被她收服的幾個長老會成員,有些出乎她意料的竟然前前後後都慰問過她幾次。
不過先前幾次也還好,隻是到了最後實在是巴狽這家夥太煩了,每次都是叫喚個不停。
於是連帶著那幾個一同來看望的最終也都被她轟了出去。
也許是在床上躺得久了,本以為自己對原來世界沒什麼留戀的白羽現在竟然有些想回家了。
“現在蓋乞他們都已經送回去了,那我是不是也該找個時間回家了?也不知道我這個傷……”
白羽隔著衣服摸摸自己的傷患處,她先前就有留意過,自己身前雖是沒有任何傷口留下,但就是會有一陣一陣的疼,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傷吧,白羽自我安慰般地苦笑著。
坐在一邊的商賈也是看出了白羽低落的情緒,直道:“都是小問題,這些傷勢到頭來都是會恢複的。當然在那之前,我們也給你做了些補償。”
“補償?”白羽一臉的不可置信,似乎補償二字從商賈口中說出,像是她這輩子聽到過的最不可思議的奇聞一樣。
“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也是有人道主義光環加身的好嘛。”
說著商賈從口袋中摸索出了一條長長的法杖。
先不提那法杖為什麼和自己以前用的款式看起來一模一樣,就那麼長的法杖他要怎麼放進那個小小的口袋裡。
商賈可不管白羽有些震驚的眼神,他就隻是自顧自地管自己推銷起來。
“因為考慮到用戶習慣的問題,所以我不僅把法杖做回了原來的模樣,還根據你現在的問題調整了法杖的能力。現在的它可不再是你的限製器了,它現在可是一個很好用的穩定器。專門針對你現在因為神隻破裂導致的不穩定現象。”
“說得好像這件武器你造的一樣。”一個渾濁的男聲從房間的角落裡陰暗地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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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自己房間的那個角落裡竟然還站著一雙靴子。
因為視角的原因,白羽原本還幻想著能發出那種渾濁的男聲的人大概率會是個很健壯,起碼得和盧卡一個級彆的壯漢吧。
結果等人一出來,她當即傻眼了,說話的人怎麼是個比自己還矮上幾分,壯實的清秀男子。
“沒說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是在做買賣,你懂不懂什麼叫作買賣,不懂就彆老在我做生意的時候打岔。”商賈沒好氣地對那個男子說。
男子瞥了商賈一眼很快便不再言語,看得出他並不太愛說話,尤其是廢話。
這人叫“鐵匠”,商賈時常會很沒禮貌地直接叫他打鐵的,也是通過了這幾天的接觸,白羽對商賈他們幾人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這些人沒有本名,全部都是以代號稱呼彼此。
就像商賈一樣,人如其名,是團隊的經濟支柱。
而那個先前給自己看過一次病情的女子,她的代號叫“女巫”,戴著高高的魔女帽倒是很符合這個代號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