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車?”
獅鷲聞言悄悄抬起腦袋,對上的卻是白發少女笑吟吟的麵龐。
那甜美的笑顏置於他麵前,他隻感覺到背上一陣發寒。
他是見識過眼前之人的實力的,一點不敢耽誤,連連點頭,生怕晚一秒就會惹這個祖宗不開心。
乾他們這行,察言觀色,溜須拍馬,那都是生存的必備技能。
“有就好,現在你的車被我征用了,先帶我們去看看你的大車。”說罷白羽便單手拎起這個看起來就比自己高大上不少的男子。
獅鷲此刻就像是隻絕望的小雞仔一樣,拖著發軟的手腳就這樣神誌不清地被白羽架著。
這時又有落地的聲音從窗外傳來,獅鷲一回頭便認出了那是剛才瞄準鏡裡另一個女的。
這年頭的年輕人都不喜歡走樓梯嗎?一個個怎麼都喜歡爬窗戶啊,仗著自己能力牛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欺負他這個老同誌了嗎?
白羽一看白玥也跟上來了,擺出一副得意的表情道:“玥玥,你來得正好,我們現在有車可以回去了。”
白玥先是看了眼已經完全恢複如常的白羽,又看了一眼身旁被白羽挾持的男人。
男人一張看起來飽經風霜的臉,再加上他身上那一身的肌肉,怎麼看都像是曾經在聯盟裡見過的雇傭兵一類。
白玥還特彆看了眼男人腿上綁著的匕首,並沒有解開過的痕跡,應該是沒有打算反抗的意識吧。
也是這種敵人又怎會是老哥的一合之敵。
想著白玥還在心裡小小地驕傲了一下。
白羽看著白玥越發挺起的鼻尖,也不知道白玥這丫頭又在想什麼了,不過看她向兩邊翹起的嘴角應該是想起什麼高興的事情了吧。
白羽索性回頭又針對起了手中的倒黴蛋:“走吧,帶路吧。”
“好,好。”獅鷲連忙擠出笑臉連聲應道。
等幾人在獅鷲不情不願的領導下,來到一輛傷痕累累的裝甲車旁,獅鷲這才難得壯起膽子問了白羽一句。
“二位,是想去哪?”
“英雄協會總部,會走嗎?”白羽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聽到英雄協會幾個字,獅鷲黝黑的糙臉上當即便有些發白。
英雄協會?還是總部?
“怎麼?有問題?”白羽當然捕捉到了獅鷲臉上下意識的變化,眉眼裡滿是小惡魔般的狡黠之色。
“沒,當然沒有。”獅鷲立刻回應道,現在獅鷲已經基本確定眼前的兩人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在籍英雄了。
可雖然自己目前是應下了,但是……
“但是,協會總部離這裡挺遠的,如果隻是開車的話。油可能……”
獅鷲小心地瞄了白羽一眼,希望她能改變主意,至少換個分部也好。
“如何解決油的問題,是你的事。而我的事,就是決定你腦袋的最後歸處。懂?”
說著白羽衝著獅鷲笑了笑,隨後拉著白玥先上了車。
獅鷲望著已經登上副駕駛位的白羽咽了咽唾沫,隨後又提議道。
“那我可以找上我的隊友嗎?老實說我不太放心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如果是兩個人的話,說不定到時候逃跑的時候自己逃掉的概率還會更高點。
獅鷲這麼想著,手腳卻已經踏進了煎熬的駕駛室。
而關於自己賣隊友的行為,做他們這行可沒有隊友一說,不過都是臨時的合作夥伴罷了。
“你的隊友?你是說左後方三樓第二扇窗戶那裡正在悄咪咪盯著我們的家夥嗎?”
白羽虛空指向自己說的那個方向,轉眼間整棟樓下一刻便被透明的冰塊完全覆蓋。
“嗯,現在感覺如何?有把心放肚肚裡嗎?開車吧,接下來我不希望再聽到什麼借口了。”
“怎,怎麼會呢。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直視著白羽如同孩童般燦爛的笑眼,獅鷲隻感覺渾身一陣發寒。
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最毒婦人心。
獅鷲顫顫巍巍地在腦袋裡翻滾著自己所能想到的形容眼前之人的詞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又乾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