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白羽回來了?還和你碰頭了?這是好事啊,怎麼你聽起來不太開心呢?是不是太累了,連隊友歸隊這種喜事都沒力氣笑了?”
喬慶插科打諢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聽起來他們這個會長大人依舊是那麼地沒個正行。
“或許吧,不過現在有個更加棘手的事情。”夜辰一臉嚴肅的語氣,讓電話那頭的喬慶瞬間也沒了玩笑的心思,他不作言語隻是靜待著夜辰繼續說。
“現在從白羽的敘述上,原本被派到母神教做臥底的蓋乞等人。先前並不是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被洗腦了,而是被送往了一個血族的世界,所以我們這邊才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而現在他們已經被白羽儘數送歸後依舊如此,我們懷疑可能已經被母神教的人抓住了。”
“你能做如此猜想,是因為你認為他們身上有母神教在意的東西?”
“大概率有。我們猜測,他們或許能動搖母神教根基。”
“所以母神教才動作如此迅速,這件事我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喬慶嚴肅的聲音裡隱約能聽出一些被克製的憤怒。
“你現在想我給你開放什麼權限?”喬慶說話很直接,他猜出了夜辰的用意。
夜辰也毫不客氣道:“這是一次機密任務,以你的名義下達。”
會長直接下達的特殊任務,言外之意,就是最大的權利,以及最少的知情者。
“我同意了。人員安排方麵就由你全權自主,萬一出事報我的名字就行。”
夜辰重重地嗯了一聲,電話那邊很快便傳來嘟嘟的聲響。
……而就在夜辰出門之後的小房間裡。
此時的白羽還在不斷思索著,救援蓋乞等人的事情。
當初若不是自己一心想先放蓋乞他們先回來通報一下消息,可能他們也沒有可能會一落地便玩起失蹤。
這是她的疏忽,她早該想到那些將他們扔到血族的家夥不會希望他們回來的。
問題是現在,即便自己已經將事情儘可能地誇大了,也不知道喬慶會不會放他們去救人。
畢竟喬慶從以前和自己第一次見麵起就是個十足的親政派,白羽也不確定當今的他會不會冒著破壞兩方平衡的情況同意他們立刻救人的請求。
即便這件事情不論自己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利大於弊的。
就在白羽沉思之際,她端起手中的水杯,將杯底的最後一點水全數飲儘。
待到冷水入腹,白羽這才終於冷靜了幾分。
隨後她便察覺到身旁的盧卡,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自己的水杯看著。
她不理解,對方在看什麼,於是便又一次將空杯子向他那邊推了推。
其中意思很明確,完全就是下意識地把盧卡當成侍從在用。
當然了盧卡本人並沒有那種自覺,他隻是表情怪異的,又給白羽倒上了一杯。
直到白羽再次飲上一口的時候,這家夥才終於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老白,你,是什麼時候接受了自己女性的身份的。”
聽完盧卡突然的發言,白羽當即一口水沒憋住,混合著口水全部噴灑了一地。
白羽重咳了兩聲,平坦的胸口此刻也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她回頭望去雙眼微眯,表情裡更是滿滿寫著問號:“你為什麼這麼問?”
盧卡撓撓頭:“難道不是嗎?你現在這樣不完全就是一副大小姐的做派嗎?特彆是你的手。”
白羽一回頭看向自己握著水杯的手,瞧著那不明顯又確實微微翹起的小指頭。
白玥也是此刻才注意到,或許是當初演得太久,她和白羽都習慣了,竟沒有發現其中的突兀
於是就在盧卡和白玥的多方注視下,白羽有意識地用了勁。
而後便有一聲細微的破碎聲,悄悄地闖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聽到那聲塑料崩裂的聲音,盧卡這才想起調轉自己的腦袋,規避白羽的眼睛。
“什麼大小姐的做派?盧卡你什麼時候也懂這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