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啊,這壞蛋這麼牛逼的嗎?”我聽了餘帝說的故事,連連驚歎。
“這些都是從其他人口中聽說的,壞蛋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也沒有否認。”餘帝吹了吹眼鏡重新戴上,“所以這故事的真實性還有待考究。”
“嗯,一般口口相傳的故事都會被神話。”丁無恙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臥槽!你丫的什麼時候起來了?”餘帝猛然扭頭看向身後的丁無恙,不知何時他也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自己講故事。
“有一會兒了,在床上都聽到你倆聊天的聲音了,看你們聊得起勁就沒打擾你們。”丁無恙笑著撓了撓頭。
“你丫丁咩咩是鬼嗎?走路沒聲音。”我也是眯著眼鬱悶道。
“打斷彆人聊天很不禮貌的,所以我就躡手躡腳的來了。”丁無恙嬉笑著回道。
“嘁,對了暴君,你為什麼會對壞蛋這麼感興趣?”餘帝嘁了一聲,然後又對我問道。
“嗐,沒啥,就是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個玩伴,後來失蹤了,再也聯係不到了。”我擺了擺手敷衍道。
“怎麼,你以為壞蛋跟你那個失蹤的玩伴有關係?”餘帝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意思。
“不可能,那個家夥估計都已經死了。”我尬笑著否認,實則心裡卻是一陣歎息。
沒錯我的確將這個壞蛋跟我的玩伴聯係在了一起,艾塔說他的年齡和我相仿,又是在八歲時接受訓練,這些情況都與我當時的玩伴相符合。
“是誰啊,我認識不?”丁無恙湊了過來問道。
“……”我搖搖頭,然後打開了塵封的匣子。
我並不是一開始就住在百草農的,我有記憶的時候是在老城區的鐘樓附近,說起來和崔峰是一個地方的,小時候父母忙於自家生意,總是丟我一個人在鐘樓廣場上玩。
我家養了一條大狗名叫“老狼”,應該是黑背雜交出來的,當時覺得它很大,跟我一般高,背上有一道被開水灼傷的傷疤,看起來像紫色的月牙。
老狼十分勇猛,也很有靈性,所以父母總是很放心的讓它看著我在廣場上玩。
因為我有老狼這個保鏢的原因,許多同齡的小朋友都不敢跟我玩,隻有我一個人在草地上打滾,和老狼打鬨著玩,幻想著有一個怪獸要毀滅地球,而我就是那個救世英雄。
記得那是一年暑假,我和平常一樣在草地上跟老狼玩耍,一個胖乎乎,皮膚有些黑的家夥主動找我搭話。
他叫我跟他一起去玩警察抓壞蛋的遊戲,老狼看這家夥沒有惡意,便蹲坐在草地邊上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我跟他玩的很開心,輪換著當壞蛋和警察,可是彆看這家夥胖乎乎的,跑起來倒是靈活得很,我當警察的時候很難抓住這個壞蛋。
這一玩,就是一下午,直到老狼輕輕咬著我的衣服示意我該回家了,我才和他依依不舍的分離。
隨後的幾天我時常跑去廣場,但是都沒有再見到他,也一直沒有機會問他的名字。
我又回到了自己一個人在草地玩耍的日子。
開學的日子很快到來,老狼護送著我進入了學校大門,學校不讓寵物入校,所以老狼隻是蹲坐在門口,目送著我進入校園內。
無巧不成書,課間操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胖乎乎的壞蛋,他正努力的扭動著想要將動作做的更加標準。
“嘿!壞蛋!”這是我第一次叫他,因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用我們曾經玩過的遊戲身份叫他。
原來他是徽山省人,家人在yz市跑生意,就把他也帶了過來,因為他的外地口音,許多小朋友都嘲笑他,但是他並不生氣,而是努力的嘗試融入這個新環境。
後來我們倆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我倆曾偷偷扒過女廁所的窗戶,也曾一起背著家人在河邊捉魚,又曾逃課溜進遊戲廳裡打街機。
說起來打街機,這家夥像是個老手,他總是帶我玩一個叫什麼“戰警”的遊戲,我倆聯機用槍打壞蛋,我還記得有一關在屏幕的右上角有一個隱藏的狙擊手,好幾次都是被這狙擊手給打死了,導致通關失敗。
日子一晃而過,直到我七歲生日那天,他告訴我一個星期之後便也是他的生日,我們約好了七天之後去給他過生日,但是第二天在學校裡沒有見到他,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最後在他生日那天,我才從他同班的口中打聽到他已經轉學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隻知道他姓魏,我總是叫他壞蛋,所以導致了我對他的真名沒有記憶。
餘帝口中的壞蛋不經意間打開了我的記憶,不自覺的就將這兒時的玩伴給帶入了進去。
“真羨慕你的童年。”餘帝笑了笑。
“嗐!有啥好羨慕的,先活好當下再說吧。”我也笑了笑抬頭看了看灰暗的天空。
“寡婦!來幫忙!”忽然一陣焦急的呼喊聲傳了過來,那是班副的聲音。
“班副?!”我立刻抓起身邊的槍就衝了出去。
“你在這守著,我倆去看看什麼情況。”餘帝對丁無恙說著,也是拿起槍就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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