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穀內不可進去,傳聞裡麵住著一位大仙。”
爺爺滿臉的忌憚,“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百年前這穀內忽然蕩起一股極為淩厲的靈壓,全穀中走獸低鳴順服,驚鳥亂飛。”
“之後但凡有靈智的走獸飛禽都不敢進去山穀深處,當年我爺爺也是如此告誡我的。”
“康兒你應當謹記,這山穀深處不可涉足。”
計康點頭,“是,爺爺,我記得了。”
“那咱們回家去。”
爺孫兩人轉身離開,一路上還在交談著,計康這邊問道。
“爺爺,我們家的天水酒秘訣,一是這眼甘甜的泉水,還有一個可是那株月朦仙羅藤?”
此話一出老者急忙一把掩住了孫子的嘴,緊張地四顧,見沒有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接著老者祭出一張符紙,這符紙上撐起一道屏障將爺孫兩人籠罩在內。
這道屏障可阻隔外界的神識探查,也讓屏障內的聲音傳不出去。
老者道:“康兒啊,這株月朦仙羅藤可是我們計家的命根子,數千年前被人毀了,如今就僅剩一點靈韻,但是落在有心人眼裡還是極為珍貴的靈物。”
“你可記得前往彆在外麵說出這東西來,恐怕惹來殺身之禍。”
計康似乎明白了,這月朦仙羅藤極為珍貴,不該隨便說的,他深深地自責。
“知道了爺爺,往後我絕不提起這株月朦仙羅藤。”
“好,好孩子,你隻要記著就行,這株月朦仙羅藤對我們計家極為重要,往後我們計家想要崛起,就得靠這株月朦仙羅藤。”
“嗯。”
少年人深深地點頭,似乎撐起了某種重擔。
爺孫兩人越走越遠,很快離開了這片山穀,雲霧將入口堵住,這邊又變得神秘幽深。
方凡喝著茶,眸光清淨,並沒有因為聽見月朦仙羅藤而興奮,他又坐了一會,便回去繼續閉關修煉。
與此同時在遠方,一條大江的邊上,七星門的宗門駐地已經頗具規模。
七座靈秀的山峰如七把仙劍直衝天際,四周雲氣縹緲,飛過無數的劍芒。
在山腳下是綿延七十裡的坊市,人煙嫋嫋,聲音喧嘩。
七星門回歸地麵百年,已有如此的成就,此時的他們也無懼任何宗門的挑釁。
武勝魁與十年前結嬰成功,成為一名元嬰大修。
接著是三年前景尋戈也結嬰成功。
然後是今年年初之時俞伯羊也結嬰成功。
後麵還有餘天華在閉關之中,隻待個二十年也可衝擊元嬰。
整個七星門有三位元嬰大修士,這等強悍的實力自然無人敢觸黴頭。
即便是黃沙門也不敢。
黃沙門這百年來也是發展迅猛,他們打敗了獄魔老祖的數次攻擊,在靈修之間建立了極高的威望,如今宗內弟子眾多,一片繁華。
隻是黃沙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進入黃沙門的弟子,頭一件事就是祭拜曆代先祖。
本來這種儀軌是無可厚非的,如那儒家,收了學生頭一件事也是拜聖人。
可黃沙門卻有些另類,他們的先祖廟內,一眾先祖牌位擺開,上麵香氣騰騰,皆是曾經黃沙門的大能前輩。
像是祭拜這些人,祭拜完後再祭拜一位,這一位卻沒有牌位,僅是一尊畫像。
畫像上的人物布衣靈冠,絲毫不見華麗出彩的地方,一對眸子也是澄澈,沒有一點雜質。
目光柔和地望著遠方,有著卓然的氣質。
傳聞這位便是黃沙門的大長老,如今黃沙門能崛起,這位的功績居功至偉。
何況此人還是如今黃沙門的宗主江虛環的師弟。
新進的弟子都必須拜他,隻因這位方大長老沒有道隕,因此沒有牌位,但黃沙門把他列為先祖之一,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