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是什麼？隻要能替爺爺辦事，我很開心呀？”陸蓧蓧不太明白兩人的意思，她每次完成爺爺的任務，她就會很開心，這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林秋一愣，急得站了起來，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轉頭看向賀曉曉，讓她來說。
“你覺得有人愛你嗎？”賀曉曉看著有些慌的陸蓧蓧，她所有的反饋，認為隻有被需要才值得存在，將自我價值與陸老爺子的評價綁定。
拚命的學習，獲得認可感，一旦未達到預期，就感覺自己沒有用。
上一次沒能完成陸老爺子的任務，陸蓧蓧肉眼可見的慌了。
“愛是什麼？”陸蓧蓧一怔，這是她沒有想過的事，更不會提這題應該回答。
“就是……”林秋張嘴，看著陸蓧蓧那張茫然的臉，心一揪。
這是一點都不知道，她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所以不管他們讓你做什麼，你都會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完成他們交待的事嗎？”賀曉曉想了想，看向陸蓧蓧問道。
賀曉曉與陸蓧蓧四目相對，她眼裡帶著一絲疑惑，好像在說不應該嗎？
“你喜歡我和林秋嗎？”賀曉曉盯著她的眼睛，直接問道。
陸蓧蓧一愣，不解的歪頭。“為什麼要這樣問？”
“因為你說想跟我們做朋友，做朋友的首要條件，你喜歡我們嗎？還是覺得我們跟那些你平時打交道的人一樣？跟我們做朋友有沒有喜悅感，還是覺得就這樣，沒什麼波瀾？”賀曉曉的話讓陸蓧蓧皺眉。
兩人坐在她的麵前，陸蓧蓧感覺到了壓力，彆扭的換了個姿勢。
“如果隻是因為爺爺讓你過來跟我們交朋友而交朋友，我想我們並不會想跟你做朋友。”賀曉曉在陸蓧蓧開口之前，提醒道。
“為什麼？”陸蓧蓧感覺困惑，明明她剛剛還答應她可以做朋友，現在又反悔了。
“因為你沒有心，你就像是一個工具人，沒有自己的思想。”賀曉曉指著她的心。“你就像是一個木偶，彆人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今天陸爺爺會讓你過來跟我們做朋友，明天他就有可能讓你遠離我們，或者‘出賣’我們。”
“我不會。”陸蓧蓧抿唇。
“你沒有辦法保證，我敢保證，你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個‘不’字。”賀曉曉走到廚房，拿出一個切八塊的皮蛋。
“這是皮蛋，你要不要嘗嘗？”賀曉曉將皮蛋放在陸蓧蓧的麵前，邀請她品嘗。
“好……吧。”看著那黑不溜秋的皮蛋，陸蓧蓧整個人都在抗拒。
可是她的手還是接過了林秋遞來的皮蛋，強忍著將它夾起，往嘴裡送去。
就在即將入口時，賀曉曉攔住了她。
林秋和賀曉曉看得非常清楚，陸蓧蓧明明很害怕，不願意吃，可是她還是接過了筷子，夾起來準備嘗嘗。
“明明不想吃，為什麼要逼自己嘗？”賀曉曉歎了口氣，陸蓧蓧的心理問題，真的非常嚴重。
“因為你說……”陸蓧蓧一頓，明白了賀曉曉剛剛說的意思。
“因為我讓你嘗，是嗎？”賀曉曉道。
陸蓧蓧點了點頭。
“那如果這樣呢?”賀曉曉‘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又將那一塊皮蛋夾起，送到陸蓧蓧的麵前。
陸蓧蓧臉色刷白，驚恐的看著它靠自己越來越近。
“……不，我不要！”陸蓧蓧驚恐的搖頭，說出了人生第一個不字。
“你們太過分了吧！這可是掉到地上的東西，多臟呀！你怎麼可以還要讓我嘗嘗，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