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太後來,今日收複了兵權,心情愉悅,見著太後來更是愉悅幾分。
太後被竹息扶著,坐在了養心殿中的對麵,她朝著皇上說道:“皇上,哀家來是為了哀家宮中的慎容。”
“過了除夕,虛歲也十七了。”
“到底是文臣的女兒,又是漢臣。”
“安慎容今日救了恭定,又落下了病,前朝後宮都看著。”
“倒不如開個恩典,你也看著,議門好親,先定下。”
“人選嘛,家世不用太過,好照看著些。”
皇上麵上帶著疑惑,又顧念著今日安陵容確實救了恭定公主,敦親王再不好,也是宗親,太後喜歡,議門親也是無妨的。
“嗯,既皇額娘這般說了,兒臣會留意著。”
母子二人相對坐著,說完了事情竟然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從何聊起,終究是皇上打破了僵局,他從心裡,還是敬重這個額娘的,他說道:“今日敦親王交了兵權了。”
太後並不說話,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皇上心思頗重,兵權一事更不是她一屆婦人能參與的。
她隻靜靜聽著,時而附和著點頭。
“嗯,到底得給敦親王留幾分臉麵的。”
太後說這話時,忍不住看向皇上,她在試探,皇上的心思,她從來都猜不透,皇上若是能容忍敦親王,是不是也能看在手足之情上,多顧念些老十四?
她又說道:“到底是一家子兄弟。”
說道這處,她不再往下說了,皇上懂了就可以了。
說到這裡,皇上莫名的煩躁,太後隨即起身,出了養心殿。
見太後離去的身影,皇上的奏折索性也不批了,隻出了養心殿,龍紋的香囊在腰間來回跟隨著他的動作而晃蕩。
四方一望,還是走去了甄嬛所在的碎玉軒。
若是去了翊坤宮,他怕見了華妃會心軟,會有愧疚感。
沒辦法,除卻巫山非雲也。
景仁宮也不是個好去處,皇後太愛嘮叨了,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
碎玉軒內====
甄嬛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太後那般看重一個慎容?
又有些心慌,本來預想之中,敦親王應該同年羹堯串通,將華妃以及身後的年家全都高高架起,幫助皇上一舉鏟除前朝武將勢力,幫助父親成為寵臣。
可今日出了那般的事情,卻有些猝不及防了。
她又有些心慌,敦親王福晉知不知曉自己動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