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斷了剪秋的話語:“剪秋。”
“安慎容?”剪秋回過頭來,淺淺見禮。
二人並肩入了暢春園西側正屋,皇後見安陵容來,笑著問道:“安慎容,可是皇額娘有什麼吩咐?”
“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後娘娘聽聞沈貴人得了時疫,心中還是惦念著皇後娘娘,讓奴婢趕快來告知,用艾葉薰宮。”安陵容答道。
“多謝皇額娘掛念,適才圓明園總管太監來了一趟,各宮都已經開始薰宮了。”
“那便不打攪了,奴婢還要回去當差。”安陵容正要轉身離去之際。
皇後出聲叫住了她:“安慎容,留步。”
安陵容停下正要轉動的身子,轉頭看著皇後:“皇後娘娘,可還有事情吩咐?”
皇後眼中帶著憐憫,還帶著探究:“安慎容,今日聽聞一事。安慎容可莫要傷心。”
傷心?
安陵容心中激動,她快速的猜到了是安比槐出事了,隻臉上還帶著疑惑順著皇後的話頭說下去:“為何傷心?”
“安慎容,今日聽聞你父親安大人,運送軍需,途經濟州地界,軍需被搶,安大人下了大獄,主使人是濟州協領沈貴人的父親,沈自山。”
皇後淡笑著,看著麵前這位太後宮中的慎容,壽康宮難以插入她的人手,她想要揣測太後的心意,準確來說,她更需要這位慎容記她的恩,太後不會管這些事的,前朝的事,太後鮮少過問,賣個好也是無錯的。
即使她不記自己的好,不來求自己,她也會記恨上沈眉莊的父親,這於自己而言,是有利的。她想。
安陵容神色一滯,她按下她要狂喜的心情,隻悶聲說道:“奴婢知曉了。”
“多謝皇後娘娘。”
她沒忽略皇後眼中的眼神,今日皇後來告訴她這個消息就如同前世皇後是在等待她去求她,去依附她。
可是這一世,她不求了,也不依附了。
安比槐死了才好,她的一生,不幸的開端就是來源於安比槐。
不,準確來說包括前世。
可她現在要怎麼做呢?
她停留在暢春園的花枝前,勾起了唇邊的笑容,在看向這嬌豔的花朵時,她感慨,今日的花怎麼這般好看?
她不會求情的,她要扮演,扮演一個無助,卻又懂事的慎容,她努力想起前世的一幕幕,神色變得哀傷。
再次步入暢春園東側屋子的時候,太後瞥了眼入內的安陵容,見她臉色帶著悲傷,也不似去時的平靜,驚訝於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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