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對麵站著的是圓明園的小太監,至於是誰,她認不出。
隻這小太監笑著上前打了招呼:“奴才見過安貞容。”
“奴才剛才遠遠的看著便是安貞容了,那這家書,奴才便不給你送過去了。”
小太監從懷中掏出了一遝子用牛皮紙包住的家書,安陵容這才想起來自從她將鬆陽來的家書燒掉以後,倒是有宮女與她說起還有家書在,隻是她不願意去領,一直拖到了現在。
沒想到圓明園中的小太監居然送來了,她從袖子中掏出了荷包,遞給了小太監:“多謝。”
再轉過身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有了一遝家書了。
她將上麵的火漆痕跡,揭開來看了一眼,隻看了三四行,又看不下去了。
陵容啊,你爹死了,娘在鬆陽眼下都靠著陵水照顧,伺候著。你在京都那般遠,也照顧不到娘,娘想了想,不若娘搬到京都,離得你近些。
陵水幾個也到了定親的時候了,你如今在宮中為女官,還請你能朝著太後娘娘求個恩典,為陵水安排一件好親。
子軒也到了要讀私塾的年紀了,在鬆陽的私塾總是比不上京都的,到了京都讓子軒讀私塾,也好科考入仕。
畢竟,你爹走了,家中隻有子軒這麼一個男丁了。
嘩啦
安陵容又抽出剩下的家書,諸如此類都是這般的詞語,讓她在這眼底彌漫上一層霧氣,她將家書握在手中,麻木的朝著暢春園東側屋子走去,家書卷卷,無一句是問她過得可好?
四處行賄,卻讓她步履維艱。
這些事,她娘不說,她也會考慮的,隻是,不是現在。
她都可以想象到,她那耳根子軟的娘在幾個姨娘的竄動下,在陵水的竄動下,居然起了來京都的心思。
若是被有心人做了筏子,再將這她頂替的溫憲公主身份揭穿,她這貞容是到頭了,安家也是徹底到頭了。
白日風急急而起,帶得秋雨都偏了幾分,她的身影纖薄,搖搖晃晃,那雙眼中都是愁緒,長而密的睫羽流露幾分淒哀孤冷。
看來,要等到晚上回信了她想。
如今這個時候,可不是來京都的好時候。
甄家未倒,她的身後無人,倒時候卻讓她有了軟肋,不是好時候。
捏著家書的手腕,纖細得微微顫動,她便這樣一路如行屍走肉,走到了暢春園東側屋子前。
將家書放入耳房中,才兀自咽下心頭苦澀,調整好了思緒,扮作從容的貞容走進了屋子中。
入內四處打量一看,今日暢春園東側屋子人居然這般多?
果郡王,甄珩,弘喧,敦親王福晉,還有甄家的一大幫子人。
這屋子內太後下首的幾步上還端坐著一個身穿青色常服,隻頭上挽著尼姑發髻,用一隻木簪斜斜插過的女子,見這女子容顏,和果郡王有些相像,安陵容揣測莫不是舒太妃?
轉念一想,也是,果郡王出了這等子事,恐怕舒太妃坐不住了。
“奴婢給太後娘娘請安。”她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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