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說這是詔書。”
“這是什麼?”太後拔下了發間的一根金簪,安陵容硬著頭皮答道:“是金簪。”
“金簪重要還是詔書重要?”
“兒臣愚見,是詔書。”
太後笑著,眉目中皆是威儀,手中的金簪上前將那宣紙刺破,從中劃開,隻聽得“嘩啦”一聲,那宣紙從中被金簪刺得生生分裂。
“如今呢?”
“金簪便是立身者,而詔書是保命者,自古立身者先毒心。”
安陵容還在細細揣測太後話中深意,又聽得太後話鋒一轉:“溫容,這紅色瑪瑙珠串哀家親自為你挑選,紅色,很襯你的膚色。”
“你如何看待年家?”
“年家獨大,有敗落趨向。”到了現在安陵容根本不敢有小心思,隻是說著她的見解。
“看來近日史書兵策沒白讀,可是前朝,你要縱橫捭闔。”
“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盟友。”
“所有的利益不能高於皇權,也不能引起皇權的注意。”
“運用手段進行拉攏聯合或分化瓦解。才能張弛有度。”
“好了,你回去罷。”
“哀家倦了,明日起來壽康宮正室,哀家親自教導你。”
安陵容恭敬低頭,在抬腳出了壽康宮一刻,她才有個猜想,是不是東側屋子外的人聽見了藥不是她下的,又因為她救了太後娘娘才這般?
太後要動了?
太後窺見了什麼?
她正搖搖頭,滿腹心事的想著去禦花園逛逛。
秀眉緊蹙,隻此時心卻落定,看來太後是要教導於自己,那麼太後是要自己做什麼?
太後教導的卻比竹息更深一層,剛走幾步,卻聽得身後有人喚道:“溫容縣主。”
甄嬛身後帶著崔槿汐,見到安陵容上前行禮,她福了福:“恭賀溫容縣主升品階。”
安陵容心下隻顧著揣摩太後話中深意,有些不屑搭理甄嬛。
甄嬛見這行徑,更加惱怒,眉姐姐在壽康宮中暴斃,安陵容卻成為了縣主,淳兒也身死,屍首送回了府上。
不過一個胸無點墨隻會繡花的繡娘,她眼中帶著不屑:“溫容縣主,昨夜嬪妾想起一首古詩。”
“倒是很適合溫容縣主。”
安陵容腳步停下,她轉過頭來看向甄嬛,那發髻間的簪子搖晃:“什麼古詩?”
“玲瓏百轉承新寵,女兒心事付落花。”
甄嬛誌在必得,安陵容肯定是聽不懂的,隻會繡花,被太後豢養的小玩意如何能與她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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