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疾步行至壽康宮門前,竹息出來朝著安陵容行禮,在看到安陵容身上沒有環佩叮當,竟然也有一種華麗的貴氣,滿意的點頭笑道:“縣主,太後娘娘說你前去,彆日日拘在這壽康宮中。”
“太後娘娘還說,折一枝蓮花回來,好用清水將養著。”
安陵容聽這話,淺笑著回禮。
玉墨跟在安陵容的身後,笑著指了指紫禁城上空,看著像是禦花園空中飛舞的紙鳶。
“縣主,你快看,那個紙鳶像不像孔雀?”
“這裡,這裡,這裡還有。”
安陵容見玉墨活潑,那沉寂的心有一絲鬆動,真好,她跟著走上前去,遠處見了敦親王福晉身後還帶著弘喧貝子,似乎正在朝著壽康宮前來。
路上遇到了安陵容,弘喧貝子撇了撇唇,腦袋上被敦親王福晉“啪”的打了一下。
“額娘怎麼教你的?”
“額娘。”弘喧貝子挨打,又見安陵容笑語盈盈的看向他,有些掛不住臉,索性彆開了臉去,不說話。
敦親王福晉笑著上前:“溫容,聽聞你升至縣主,原是要來給你賀喜的,隻是這個時候敦親王府不便入宮。”
“無事,我知曉的。”
闊彆多日不見,敦親王福晉的嘴唇略有些腫脹,似乎有些上火。
安陵容上前同敦親王福晉並肩行著,往日裡需要避諱,今日卻是不用,縣主和福晉說幾句話也無傷大雅。
旁人見了也不會如何揣測。
敦親王福晉壓低了聲音,用繡帕掩唇:“恭定太小,如何能去準噶爾?”
“福晉,此事破局還在弘喧貝子。”
一旁的弘喧正低著頭,聽到安陵容點到他的名字,腰間掛著的玉佩都跟著晃蕩了,心道:“這個毒婦又要給額娘出主意了。”
安陵容瞥見弘喧臉上神色,弘喧長得同敦親王福晉如出一轍,那雙眼偏偏生得一對小鹿瞳,一身緋紅飛魚服,金繡繁麗。發絲用上好無暇的玉帶在發尾處包裹,偏又似乎符合他那常年流動於青樓的浪蕩模樣,手上還執了一把銀白折扇。
這把銀白折扇的尾端,正對著安陵容,弘喧挑了挑墨眉,胸中有說不出的悲憤。
天知道,他最近過的什麼日子,那春桃釀往身上潑,稍微好點的世家公子都不與他來往,青樓中的姑娘卻個個都知曉他是誰。
他在樓中見著那腰肢柔軟隻能碰卻不能摸,隻要壞了規矩,阿青便回府上告狀。
他阿瑪便會操起那長矛將他在王府前抽打一頓。
長矛都已經斷了五根,史書兵策看得頭昏腦脹。這縣主還要給額娘出毒計。
真毒啊,他正要說出口,折扇被敦親王福晉扇落,敦親王福晉轉頭瞪了他一眼,又笑著朝著安陵容道:“溫容,你說。”
安陵容見了弘喧模樣,想起這些時日在壽康宮中看兵書史策的自己,心有同理,一時之間竟有幾分共鳴,她笑著誇讚道:“弘喧貝子乃當世之才,福晉不若讓弘喧貝子請驛站使臣一同喝花酒。”
“王爺再教子一番便是。”
“福晉若是接到皇上詢問,便應聲,恭敬些總是無錯的。”
“今日還需要弘喧貝子幫忙。”
“弘喧貝子?”
弘喧沉浸在安陵容說他乃當世之才這句話中,這四個大字讓他驚覺找到了懂他的人,他日日在敦親王府中受阿瑪責打,就說嘛,他於青樓讀史策,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他怎麼能不算一個當世之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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