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才太後說到並鞍馬的時候,卻被太醫打斷了,她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當中,強迫她自己冷靜下來,公主喪儀,規製必須有六屁並鞍馬,而萬裡無雲,下起了雨,最後一匹肯定燒的時候費勁了。
公主死的時候是1702年,而自己出生和公主差了五年,是可以在這五年上做些文章,多虧了前世甄嬛的舊衣事件,這一世再入深宮,自己沒有甄嬛那般的純元臉蛋,想要好好在宮中活著,在壽康宮中活著,隻有將自己轉化成溫憲公主的轉世了。
後妃的路子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稍有不慎便會行差踏錯,倒不如在太後宮中,安穩度日。
她的睫毛輕顫,又聽得太後有些自責的聲音傳來:“哀家怎麼能沒想到呢?”
“還將這孩子送到景仁宮中去了。”
“哀家的溫憲會不會怨怪於哀家?”
“太醫,開方子。”
“竹息,你且去景仁宮走一趟,便說這安陵容就留在壽康宮中了。“
“對了。”太後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即將要朝外麵走去的竹息:“你提點提點皇後。”
這一句,是叫的皇後,並非宜修,太後的話語中帶著怒氣:“好端端的人送去景仁宮,雪地裡爬回來的。”
“這是要乾什麼?”
“這是要打壽康宮的臉麼?”
“是。”
簾子晃動,竹息腳步聲響起,似乎竹息出去了,太醫恭敬的開完方子:“太後娘娘,等抓完藥,讓藥侍送來。”
“嗯,好。”
簾子再次晃動,響起了鏗鏘的腳步聲,安陵容能感覺到有人正在打量著自己,這視線似乎還帶著無窮無儘的憐愛。
太後上前,親手將安陵容的褻褲卷起,安陵容不知道太後要什麼,隻好努力裝睡,讓呼吸更均勻些。
當太後看到褻褲卷起之下,膝蓋之上的紅色傷口,才忍不住哭出聲來:“哀家的溫憲啊。”
安陵容還在疑惑之際,傷口是昨夜衣裳濕透,一路覆雪,被生生凍傷了,又聽得太後嗓子發堵,似乎有種感情正要破土而出,她哽咽著:“五匹並鞍馬,走了整整五年。”
“才走到額娘的身邊來。”
“溫憲,你是不是很累吧?”
太後坐在床榻旁邊,想起那日安陵容跪在麵前,磕頭說隻想來到壽康宮,還尋思這丫頭心機太深了,現在想想,一切都是緣分所致,是她的溫憲,想要回來陪陪額娘。
安陵容聽著,眼角落下淚來,她哭的是她入宮到了壽康宮,還是謀算了這麼多,睜開迷糊的雙眼正好對上太後帶著憐愛的目光,她怔愣了一會,馬上起身,正要下榻:“太後娘娘,奴婢,奴婢不知奴婢怎麼到了這裡來。”
“隻昨夜受了委屈,又逢過節,奴婢便想來朝著太後娘娘請安。”
她剛要蹲下的身子,被太後扶起,安陵容如一隻受傷的小兔子,猛的抽回了手,拘謹的說道:“太後娘娘尊貴,奴婢,奴婢不敢僭越。”
她瞥見了太後眼中心疼更甚,又聽得太後問道:“你昨夜不是去除夕夜宴了?"
"怎麼全身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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