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沈眉莊沒有家世,便沒有季惟生那不詳之言。
這六宮的嘲笑,娘的死,那延禧宮如冰窟一般,比延禧宮更涼的是她孤寂的心。
“夠了,到此為止。”
她的花盆底,踏上沈眉莊的臉,看著沈眉莊因花盆底的踐踏而變形的肌膚,她心頭的嗜殺因子被一點一點的勾起,如同腳底下踏著的不是沈眉莊,而是前朝的各個世家。
她蹲下身子,歪了腦袋,端詳著沈眉莊的臉蛋,看著沈眉莊那雙眸子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交織著無儘的恐懼。
“可是,我很嫌棄啊。”安陵容玩味輕笑,在輕輕掀開了托盤上的紅布之時,她驚訝的發現裡麵隻有一把閃爍著森冷寒光的短刀,心頭的怒意讓她親自,將那把短刀執起。
這些肮臟的世家女,她用那把短刀,在沈眉莊的鬢發前比劃了一下,沈眉莊驚恐的用儘全身力氣,往後逃去:“不要,不要。”
她不是不怕死麼?
怎麼還會恐懼?
“沈眉莊,人都是怕死的。”
“是你作死。”
安陵容說出的話如同冰冷的刀刃,下一瞬,那刀尖便被她親手準確無誤的插入沈眉莊的心臟,她駐足停步,靜靜的觀看沈眉莊的唇中溢出血跡,雙眼吐出,如同一條在案板上的魚不斷張嘴開開合合。
眼中的惡毒讓人膽寒,安陵容聳聳肩:“神佛從來不庇佑亂臣賊子。”
“欠了的,終歸要還的。”
再次踏出壽康宮東側屋子,她抬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臉上原本的狠戾和決絕消失無蹤。
這樣好的日頭,就該日日得見的她想。
她似乎又恢複成了那個懂禮的縣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她所為。
竹息正在院中站著,安陵容知道她聽不見以後,走到竹息身後拍了拍竹息的肩膀,竹息似乎被嚇了一跳,轉頭恭敬道:“縣主,太後娘娘有請。”
安陵容跟隨著竹息的腳步,心內平緩,手刃仇敵讓她忍不住血液裡的戰栗,剛入壽康宮正室,太後麵前的條幾上已經沒了那把鏽跡短刀,她朝著安陵容招了招手,輕聲喚道:“溫容。”
這句話,喚的是溫容而不是陵容。
安陵容疑惑,還是乖巧上前,隻有在安陵容身後的竹息聽到了這句溫容,身形一正。
“竹息,你去傳話,沈氏畏罪自戕。”
“是。”
竹息清澈的嗓音,讓安陵容驚訝得眼睛睜大,她從來壽康宮中並未如此失態過,竹息聽得見?
全是試探?
所以東側屋子門前的是竹息?
太後緩慢站定在安陵容麵前,將手上的紅色瑪瑙珠串,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安陵容的手腕上:“染了血,總是要念佛的。”
竹息聽得見?安陵容一瞬間頭皮似乎要炸裂開來,她出聲解釋:“太後娘娘,奴婢。”
“不用自稱奴婢,自稱兒臣。”
太後轉過了身子,似乎在提點,她的目光不斷瞥向安陵容手上的紅色瑪瑙珠串:“你知道你哪處出了紕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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