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鵑和寶鵲,兩個丫鬟而已。
今日太後走了,安家的人也無用。跟著陪葬就是了。
她歎了一口氣道:“寶鵑,你和寶鵲今日就不必跟著我進宮了。”
“你們二人領些白布,送去同華巷子。”
“對了,再將庫房的鹿茸一並拿著,送去給同華巷子中。”
“是。”寶鵲和寶鵲都答應著,齊齊福了身。
安陵容深深看了玉墨一眼,背對過身,手上的紅色瑪瑙珠子摩挲得越來越慢,朝著玉墨做了個口型:“殺!”
玉墨神色一振,轉身從袖子中掏出了鑰匙,綠色的襦裙急促,發出錦履踏過地麵的聲音。
“你們在這等著,我給你們取來便是。”
寶鵑大些,神色更加伶俐些,她內心沾沾自喜,看來日後她要出頭了。
安陵容背過的身子,十指攏在寬大的宮裝袖口之下攏得越來越緊,既然太後要她和烏拉那拉氏決裂,這樣決裂不是正好?
費揚古夫人的奴婢,殺了安家全家。
這一事之後,皇上就會將她和烏拉那拉氏徹底的分開了。
絕對不能任由太後的謀劃落空,她眼中發著狠色。
直到一太監打扮的人匆匆入內,雙手在袖子上“刷”了一聲,打了個”千“;“諴親王福晉,太後娘娘崩了。”
“皇後娘娘命奴才前來各親王府上通傳一聲。”
“還請福晉穿白衣,入宮戴孝。”
“好,本福晉知曉了。”
安陵容看著內務府的太監轉身,玉墨還未取了鹿茸回來,寶鵑從地上起身,機靈的道:“福晉,奴婢為福晉簪白花吧。”
見著安陵容未出聲,寶鵑往前走了幾步,將內務府方才一並送來的白花,簪在了安陵容的發髻上,她覷著安陵容的神色小心的說道:“福晉,太後娘娘崩逝,還有皇後娘娘呢。”
“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一同出自烏拉那拉氏。”
聽到這話,安陵容睥睨了寶鵑一眼,寶鵑原來是這般機靈的麼?
細數前世,寶鵑可沒少在她麵前“明裡暗裡”的進讒言。
如今敢光明正大,這是看著自己無家世,又看著自己心傷於太後崩逝,在自己麵前上眼藥?
隔著兩世,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前世她為人棋子,萬事不由己身,這一世她是太後的棋子,她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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