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妃臨死前的話到現在他都記得要保住王府,要好好活著。
他將竹筒子放下,狹長上挑的狐狸眼之中都是不解,揮了揮袖子正對上安陵容的眸子,傲嬌的道:“靈柩是應該運送回鬆陽的,靈柩可堆金砌玉了?”
“福晉行事,可要好好記著,這都是王府的風姿。”
安陵容長睫輕掩,吹動了手中杯盞的茶葉,帶動那茶色泛起漣漪:“未曾。”
她突然有些好笑,太後為她鋪的路子,允袐的生母也在太後的手底下討過生活,看來太後將她弄到諴親王府之中,也是對諴親王的不信任。
所以將她安插到了允袐府上,看來,太後臨死的時候,也是顧念著皇上的。
最起碼,太後的遺言之中,從來都沒有說過讓她將皇權傾覆,而是讓她照顧十四爺。
她看著允袐正在若無其事的把玩著手中的蛐蛐,時不時驚呼:“這蛐蛐定能讓本王在上書房大漲風姿,回來便讓蔣太傅好生見識見識。”
她笑著搖了搖頭,心下又多了滄桑,原來,每個人都是這般步履維艱麼?
隨著馬車緩緩駛出,早在京都等待的扶靈隊伍,由內務府中派人,一路護送。
那明黃色的梓宮,四角帶鳳,上頭還被蓋了一張明黃色堆白的方布,方布的四角還帶著白色的穗子,正不斷的抖動。
而祭祀之物,應該已經傳信給清東陵的守陵人,備下了。
而隨著浩浩蕩蕩的扶靈隊伍出發,諴親王府前,蕭姨娘回了清輝院中,關上門窗,才打開了紙條,上麵寥寥幾字,讓蕭姨娘看得一個激靈,她將紙條取了火折子化成灰燼,才起身而至清輝閣的偏房之中。
清輝閣的偏房之中,安子軒正在埋頭苦讀,這幾日他在看滕王閣序,聽得腳步聲,他從書中抬起了頭,見得來人,他喚道:“娘。”
“子軒,快收拾行裝。”
“咱們去同華巷子中,你長姐有令,送夫人靈柩回鬆陽。”
“長姐還是戀舊。”安子軒合上了書本。
二人起身一致去了同華巷子中,花銀子請了人,雇上馬車,帶著林秀的靈柩一路朝著鬆陽行去。
而同華巷子巷子口,有一道人影在窺見了同華巷子之中的異動之時,轉頭朝著紫禁城入內。
隨著這道人影脫下了外邊的長袍,而換上太監服飾,他用手壓低了他的帽簷,隻留得上頭的穗子,讓人瞧不見那帽簷底下的麵容來。
他取出了腰旁的令牌,而看守紫禁城城門的侍衛一看這令牌,手一抬:“小公公日後可要快些。”
“是,今日出宮,在外頭多看了幾眼家中父母。”
“還多謝了。”
帽簷下的人發出一聲尖細的聲音,轉頭朝著養心殿徑直而去。
養心殿廊下當差的江來福見了來人,神色一振,將身後的大門打開,待來人入內,隨後上前將朱紅色木門關上,又恭敬的守在了門前。
養心殿內,精致的由龍盤紋路形成的香爐,此刻,那龍嘴之中,正緩緩往外吐露龍涎香,而帝王正端坐在養心殿的長案前,奮筆疾書。
剛剛將奏折合上,見到門外來人,他抬眸望去:“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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