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蘭本無錯,錯在年氏這個姓罷了。
“是誰動的手?”皇上一雙眼睛龍威掃視在江來福的身上,令江來福的頭顱垂得更低。
“奴才不知,隻是翊坤宮的太監所說,襄嬪娘娘去了一趟翊坤宮。”
“本打算請了芝答應前來,誰知曉,小太監去了翊坤宮,見芝答應也已經隨著去了。”
皇上的胸膛起伏不定,曹琴默,若不是看在她生下溫宜的份上,那日她說出讓世蘭以死謝罪,他心中的殺意就無法製止,賜下了死玉,本打算過些日子,親手賜死,將溫宜交給端妃,好彌補端妃無辜不能生養的心。
沒想到,曹琴默下手這般快。
他麵無表情的,眸子越發深邃了起來,緩緩說出的話,卻讓江來福的頭更低了。
“將早早準備好的禦酒送到襄嬪那處。”
“去到那處,先將溫宜公主抱到端妃宮中。”
他的言外之意,江來福聽個清楚,無非是孩子太小,不能見這場景,他的手心帶著汗意,隨後恭敬道:“是。”
江來福正要轉身出了養心殿,皇上的聲音嘶啞,從他的身後傳來:“年答應諡號敦肅皇貴妃。”
“按照皇貴妃規製,好好辦喪。”
“是。”
“江來福,囑咐內務府的人好生收齊敦肅皇貴妃屍身,下手輕些,打扮得得體些。”
“她。”皇上極力的隱忍,眼眶泛紅,心頭酸澀:“她愛美。”
江來福走後,皇上如失去了生機一般,緩緩跌坐到養心殿的龍椅之上,又苦笑了一聲,都留不住。
他的手撫摸著身下的龍椅,龍椅邊緣暗紋還帶著冰涼之感,在接觸到這象征著權利的龍椅之時,他的神色又陡然變幽深。
最高處,無一人知曉高點寒意。
而當年世蘭身死的消息傳到了景仁宮中。
剪秋正在皇後的身旁,為皇後篦發,她伸手緩緩揉了揉皇後的眉心:“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的靈柩已經出城了。”
“嗯。”皇後垂了垂頭,素手撫上她耳邊的東珠,在感受到這隻有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以佩戴的東珠之時,她心下才舒緩開來。
現在,她才是大清朝最尊貴的女人,一國之母。
瓜爾佳文鴛俏生生的坐在了景仁宮中的下首,此時她那粉色纏花宮緞子之上,一串紅色的檀木珠子,正隨著她的說話聲微微起伏。
“皇後娘娘,年答應走了,方才聽聞,襄嬪也跟著歿了。”
“下去陪年答應了。”
“嬪妾就說嘛,滿軍旗的嬪妃還是要向著滿軍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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