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正好借此機會搞死這兩個禍害!
田易打定主意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卻不搭理張誌,徑直走到袁虞身邊恭敬地問道:
“敢問公子,這玉佩入水您可曾見魚群圍觀?”
袁虞驚詫於田易剛才的異常舉動,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順口便回答道:
“那倒沒有,丟進池子裡也就冒了個泡,再就沒一點動靜了。”
“那公子,此二人一開始跟您說得信誓旦旦,現在結果擺在眼前,非但不見魚兒,還將玉佩給弄丟了,您不覺得他們這是在明晃晃地蒙騙您嗎?”
“你放屁,奴才們對小公子忠心耿耿,怎麼敢蒙騙公子呢!這不過是我們沒料到池水太深才失算的。倒是你這個廢物,下水後故意攪渾池水弄丟了玉佩,這全是你惹的禍,你休想推脫罪責!”
張誌怕袁虞回過味來責罰他們,急忙搶先開口反駁,指著田易的鼻子大罵。
田易也不生氣,神色平靜地看著張誌說道:
“嗬,既然你這麼理直氣壯,那不如我們一起陪小公子去找少夫人當麵理論如何?
我想少夫人肯定也想知道,這等寶物入水到底能否引來魚群圍觀;
更想知道為何兩個在袁府呆了七八年之久的奴才,竟然會不清楚這荷花池子有多深?”
“哼,少夫人操持後府大大小小諸多事務,已經甚是乏累。豈能因為你一人的過失,再去打攪少夫人休息。”
張誌原本就做賊心虛,田易這話更是如同晴天霹靂,直駭得他毛骨悚然。
此事若真的鬨到少夫人那裡,他和孫青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儘管被田易冰冷的眼神盯得心裡直發毛,但現在絕對不能認慫。
是以他一邊梗著脖子硬撐,一邊不斷給身旁的孫青使眼色,讓他趕緊幫忙。
孫青雖然肥壯,但卻十分膽小。
膽小也有膽小的好處,那就是這樣的人一般都很謹慎。
他方才一直在旁邊暗中觀察,發現田易這次醒來後明顯跟以前不一樣,甚至可以說判若兩人也不為過。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因此儘管內心也慌得一批,卻不得不強作鎮定,假裝沒看到張誌的暗示,低頭不語,靜觀其變。
田易鄙夷地瞥了二人一眼,寥寥數語便拿捏住了他們的軟肋,果然是垃圾貨色,不值一提。
他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張誌,躬身對袁虞說道:
“公子,小人記得少夫人今天跟您說過,這玉佩價值連城,乃袁家祖傳之物,再三叮囑您務必要好好珍惜。
當時這兩個狗奴才都在場,聽得那是清清楚楚。
可少夫人剛走,他們轉頭就攛搗您將這至寶往池子裡扔。
咱們當下先不論他們居心何在,您可知袁府寶物甚多,為何少夫人獨對這玉佩如此重視嗎?”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呢,你且說來聽聽?”袁虞好奇心起,饒有興趣地問道。
田易嗬嗬一笑,語出驚人,
“那是因為得此玉佩者即為袁家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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