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一手臭字,怎能拿得出手見人呢。
常言道文如其人,自己隻要動筆,一準露餡。
心念電轉間,他即刻便想到了托詞。
索性就把這能揚名立萬的機會,也借花獻佛送與曹操得了。
“哈哈,曹某今日能有幸代筆如此絕世佳作,實乃榮幸之至。
店家,還不速取筆墨來。”
曹操現在是神采飛揚,春風得意。
他今日得以如願,完全是托阿雞的福。
故而對阿雞的請求自然是來者不拒,有求必應。
就在眾人恭喜曹操,氣氛重歸融洽之時,忽見門外一人步履匆匆奔將進來,口中急促高呼:
“等等,我出一百兩,願求飛燕仙子垂憐!”
眾人循聲望去,見到來人之後,大都露出一副不足為奇的神情,繼而又都耐人尋味地露出一副看戲的神情來。
曹操見到此人後,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阿雞雖不識得此人,但隻見曹操神色,便也知來者不善。
“孟德兄,此是何人?怎的如此張狂?”
“這人乃是清流名士,姓宗名承,字士林。”
曹操麵色凝重,如臨大敵,沉聲對阿雞說道,
“他是飛燕仙子榻上常客,自詡癡情,三年來在其身上花費銀錢無數。
為抱得美人歸,這家夥就跟著了魔一樣,宗家偌大的一份家業,如今都被他給揮霍一空了。”
“啊!這人就是宗承!”
阿雞驚駭之下,忍不住叫出了聲。
“哦?怎麼,賢弟認得他嗎?”
曹操訝異地看向阿雞。
“唔,小弟也是略有耳聞。
什麼清流名士,依我看,不過是一好色之徒罷了。”
阿雞連忙穩定心神,拿話搪塞過去,心裡卻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這個宗承既然是袁術心腹謀士,那想必他對自己和焦大的過節定然早已知悉。
若自己所料不差,焦大等人的‘畏罪自殺’,極可能也是出自於他的謀劃。
如此推想,他或許還不認識自己的相貌,但對自己的底細,定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眼下,繼續留在此處實為不智,自己決計不敢再呆下去了。
事起倉促,老茂他們聯係不上自己,估計在外麵也急壞了吧。
看來,自己得儘快想個法子脫身了。
“賢弟切莫輕視此人,他確有真才實學,絕不是虛有其名的。
可惜他對我素來心存偏見,我數次登門拜訪,放低姿態卑辭求交,他都將我拒之門外。
甚至還不止一次當眾折辱於我,令我顏麵掃地。
隻因顧及名聲,我一直隱忍不發,實則現在與他已是勢成水火,斷無可能輕易善了了。”
“無論怎樣兄長,小弟都會堅定不移的支持你,定要讓他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慘痛的代價!”
“哈哈,賢弟有此心意,為兄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個宗承不簡單,你還是不要卷進來的好。”
“兄長莫要小看小弟,待我……”